喜,卫铮便是千百倍地期待着、盼望着。
可那株嫩芽被畜生灌了毒,烂在心底,日复一日地蔓延、溃烂。
温令仪日夜煎熬,仍旧舍不得连根拔起。
此时,更疼了。
或许她在等他亲自挖走,死了心便好。
可这个傻子,他没质问她为何食言、为何嫁人,竟跑来说要做妾,甚至是外室……
温令仪想笑,又笑不出来。
“卫铮。”
她拉过他攥紧衣角的手,将早已褪色,却棱角不在,圆润光滑的山茶玉簪放在他粗糙掌心。
“你说过的,山茶落花不落瓣。”
卫铮看着掌心的玉簪,又哭又笑。
收回抵在房门上的手,他倔强地抹掉泪珠。
“谁说的!”
卫铮指尖用力一掰,山茶花瓣瞬间碎裂。
温令仪的呼吸在这瞬间停滞,心也被扯碎,整个身子剧烈颤抖。
她视为珍宝,他怎么忍心……
卫铮察觉到了,大手也跟着颤抖,本想从花瓣中将簪中的纸筒取出,却紧张地……整根掰断。
“别哭,你别哭!”卫铮急得顾不上流泪的角度是否漂亮。
急急将纸筒展开。
“婚、书?”
并非那种交换庚帖后正式下聘的婚书,更像是他自愿上门的请愿书。
【窃闻月老牵丝,定人间姻缘。今卫铮身家清白、贤良淑德、温雅恭顺,经岳丈大人允诺,愿入温氏,与大小姐结秦晋之好,共缔百年之约。】
温令仪感觉脑袋又被炸了,这次不小心崩到眼睛。
视线越发模糊。
卫铮吸了吸鼻子,声音小小地:“我怕你哪日会摔碎这玉簪,若是看到这份婚书,也就不难过了。”
说到这里,他再次哽咽,委屈地成了泪人:“可你为何要将它护得这般好?我能给你更多更好的呀!我明明下了婚书的,我明明只差一点……”
“卫铮——”
山茶玉簪里藏着的秘密,此刻拿出便是绝杀。
杀得温令仪片甲不留、溃不成军。
几乎跌撞着冲进他怀里。
卫铮紧紧箍着她纤细柔软地腰肢,用力到恨不得揉进身体里,害怕一松手,她便会消失。
温令仪从未如此失态。
哪怕那日被‘捉奸’她狠狠给了陈文礼一巴掌离开,连颗眼泪都没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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