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路。”岩罡言简意赅,“但遇到情况,听我指挥。”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式。
深夜的街道空旷而潮湿。三人呈纵队沉默前行。岩罡领头,步伐稳健,每一步都仿佛丈量过距离,目光不断扫视着阴影角落。凌天居中,手中造型古怪的传感器屏幕散发着幽幽蓝光,眉头越皱越紧。
“背景磁场强度偏离基准值15%,伴有周期性的低频脉冲谐波……”他低声抱怨,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信号杂乱无章,信噪比太低,根本无法锁定源头。这干扰太强了,像是进了个天然微波炉。”
走在最后的阮声,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对两个男人的对话似懂非懂,小心地避开地上的水洼。
岩罡在一处不起眼的排水口前停下,蹲下身嗅了嗅:“这边。气味不对,带点铁锈和……腐腥味。”
越靠近河岸,空气越是湿重,那股若有若无的腐败气息也越发明显。突然,凌天手中的传感器发出刺耳的蜂鸣声,屏幕瞬间被狂暴的白色噪点覆盖!
“该死!”凌天低骂一声,“信号过载!像是被强干扰源近距离盖台了!什么都看不见!”
就在凌天焦头烂额试图调试设备时,阮声却被旁边湿滑墙壁上的一片幽蓝色苔藓(或古老刻痕)吸引了。那苔藓的形状奇异,在黑暗中仿佛散发着微光。她无意识地伸出手指,轻轻触摸了上去,冰凉滑腻的触感让她低声嘟囔了一个破碎而古怪的音节,音调古老而晦涩,仿佛是某种失传语言的碎片。
凌天那被噪点淹没的传感器屏幕,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抹过,骤然平复了一刹那!一个清晰、锐利的信号峰值图谱突兀地出现在屏幕中央,坐标直指前方不远处一个被杂草半掩的下沉式下水道入口!
“咦?”凌天猛地一愣,一股极其短暂的、难以言喻的突兀感掠过心头,但这感觉立刻被狂喜淹没。“干扰源消失了?还是我的自适应降噪算法在极端情况下终于突破了?!虽然理论上这概率低得离谱……回头得好好分析一下日志!不管了——信号在那边!”他兴奋地指着入口,近乎强迫自己将这次“奇迹”归功于技术的偶然。
然而,就在阮声低语、设备恢复的瞬间,岩罡脖颈后的寒毛陡然立起!一股极淡、却足以让他心脏漏跳一拍的恐怖威压一闪而逝,其源头……正是那个摸完苔藓后一脸无辜茫然的女孩。他眉头微不可查地皱紧,一个之前被忽略的疑点瞬间浮上心头:以这两人留下的痕迹水平,自己追踪到此的过程,似乎顺利得有些过分了……他深邃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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