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那池底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墨绿荧光,像一只冷漠的眼睛,注视着他们逃离这座活生生的坟墓。直到冲出解剖楼,重新呼吸到室外冰冷但“干净”的空气,所有人才有一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几乎虚脱。
回到那辆破旧的面包车上,气氛依旧凝固。
凌天将阮声小心地安置在最后排的座位上,她几乎立刻陷入了一种半昏迷的沉睡,呼吸微弱。岩罡沉默地发动了车子。光瞳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
良久,岩罡终于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从后视镜里看了凌天一眼,目光落在对方手腕上那个已经彻底烧毁、边缘甚至有些熔化的伪装控制器上,声音低沉:“凌老弟,你这‘中和器’...代价不小。”他没有问原理,没有问为什么能爆发出那种力量,只是陈述了代价。这是一种试探,也是一种保留态度的信任。
凌天迎着后视镜里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闪,声音带着刻意表现出来的疲惫与肉痛:“一次性的玩意儿,核心是块高能量密度电容,叠加了特定频率的共鸣结构,本想用来干扰,没想到直接过载爆了...亏大了。”他巧妙地用“共鸣结构”这种模糊术语替代了具体原理,并将效果归功于“过载”。
光瞳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仿佛在脑内的物理和工程学数据库里快速检索了一遍,却找不到能完全匹配这种现象的理论模型。但他最终只是推了推眼镜,没有深究。
他转而将话题引向另一个关键点,目光在阮声沉睡的脸庞上停留了几秒,镜片后的眼神深邃:“她的‘体质’...似乎对这种污染源有特殊的吸引力...和抵抗力。”他选择了用凌天之前铺设的“人设”来表述自己的观察,但这表述本身,就包含着深深的思量。
凌天的心微微一紧,面不改色:“嗯,双刃剑。容易招惹,但自身似乎也能产生一定的抗性...还需要更多研究。”他顺势将话题引向未来的研究,避免深入讨论。
车厢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引擎的轰鸣声。信任的瓷器已经出现了裂纹,只是被暂时粘合了起来。
回到事务所,将阮声安顿好之后,三人聚集在电脑前。墨影的虚拟形象投射在屏幕上,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核心没被摧毁,”她调出复杂的能量波形图,指着那几乎平直线下方一丝顽固的、周期性微弱的波动,“只是能量等级大幅降低,进入了最低功耗的休眠状态。它就像一段最顽固的底层系统病毒,深藏在‘硬盘’最底层的扇区里(池底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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