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芯片塞进主齿轮!”傅沉的机械臂已经开始漏油,刀刃上的锈迹正往关节里爬。苏辞扑到控制台前,发现主齿轮的轴心处有个凹槽,形状刚好能容下那枚芯片。但凹槽边缘布满细密的齿痕,像是被无数牙齿啃出来的。
就在芯片即将嵌入的瞬间,最大的那只锈鼠突然从齿轮堆里钻出来,它的门牙断了半截,断口处淌着绿脓,直扑苏辞后心。傅沉扑过来挡在她身前时,苏辞听见机械臂“咔嚓”断裂的声音——那只锈鼠竟啃穿了金属,咬住了他没被机械覆盖的左肩。
血珠溅在主齿轮上,烫出白烟。苏辞猛地把芯片按进凹槽,齿痕与凹槽完美咬合的瞬间,钟楼突然剧烈倾斜。所有锈鼠都像被磁石吸住似的,疯狂往齿轮箱里钻,接着是成片的惨叫声,混杂着骨头被绞碎的闷响。
傅沉靠在摇晃的栏杆上,左肩的伤口泛着灰绿,锈毒已经爬过锁骨。苏辞撕下衬衫下摆按住伤口,却发现他脖颈上新旧齿痕重叠的地方,血珠突然变成了银色,像融化的月光。
“别碰……”他抓住她的手腕,机械眼的光芒忽明忽暗,“守钟人的血里有解药,但他们的最后一颗牙,要嵌在钟楼的心脏里。”苏辞这才看见,傅沉的犬齿比刚才长了半分,尖端泛着和芯片一样的银光。
李萌萌突然指着笔记本尖叫:“最后一页的牙印……在动!”纸页上,苏辞刚才咬下的齿痕正在变深,边缘渗出银色的液珠,滴在地上,汇成条细小的溪流,往主齿轮的方向流去。
钟楼的倾斜突然停止,齿轮转动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苏辞看着傅沉左肩的伤口,又看了看他泛着银光的犬齿,突然明白守钟人留下的不是牙齿,是“咬下去”的勇气。她抬手按住傅沉的后颈,在他耳侧轻声说:“别怕疼。”
齿尖刺破皮肤的瞬间,苏辞尝到了铁锈和薄荷混合的味道。傅沉的身体僵了僵,却没有推开她。当她松开嘴时,那枚新的齿痕里渗出银色的血,顺着旧伤往下淌,所过之处,灰绿色的锈毒像遇火的冰般融化了。
主齿轮箱传来“嗡”的巨响,芯片与齿痕完全融合的地方,开出朵银色的花,花瓣边缘全是细小的牙印。最大的那只锈鼠的尸体从齿轮间挤出来,门牙上卡着半片带齿痕的纸页,已经焦黑。
傅沉的机械臂正在自动修复,金属光泽里映出苏辞唇上的血迹。他突然笑了,左肩的伤口还在渗银血,却抬手碰了碰她的嘴角:“你的齿痕……比守钟人留的甜。”
苏辞刚要反驳,就看见李萌萌举着笔记本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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