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它。“它们想钻进假牙里。”她指尖发颤,“这是我奶奶的假牙,她当年就是靠这个记住回家的路。”
傅沉突然扯开机械臂的外壳,露出里面缠着的根铜丝,铜丝上串着颗发黑的牙齿——是他刚换机械臂时拔下来的旧齿。“用这个。”他把铜丝往假牙上一缠,“旧齿带的原痕最浓,能暂时镇住它们。”
铜丝碰到假牙的瞬间,噬痕草突然剧烈抽搐,藤蔓上的锯齿纷纷合拢,像被烫到似的缩回齿轮组深处。但紧接着,座钟的玻璃罩“咔嚓”裂开道缝,缝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落在地上凝成个个小水洼,每个水洼里都浮着个微型的苏辞,正蹲在地上哭,手里攥着颗断了线的风筝。
“这是你的‘漏痕’。”傅沉的声音有点闷,“每个人都有没长齐的齿痕,比如你弄丢的乳牙,断了线的风筝……噬痕草就爱啃这些。”
苏辞盯着水洼里的小身影,突然想起十岁那年的春天,她攥着风筝线在麦田里跑,风筝突然断线飞走,奶奶追着风筝跑了很远,假牙都跑掉了,回来时手里捏着片风筝布,笑着说“没事,齿痕断了还能长新的”。而此刻,水洼里的小苏辞正把断了线的风筝往嘴里塞,像在啃块硬糖。
“不能让它啃漏痕!”苏辞扑过去想踩破水洼,却被傅沉拽住。他的机械臂正在冒烟,刚才挡噬痕草时被藤蔓划开道口子,银色的机油混着时砂往下滴,滴在地上竟烧出个个小坑。“座钟在吸你的漏痕。”他指着钟面,那里的牙印刻度正在变清晰,“它想把你的漏痕刻成永恒齿痕,这样噬痕草就永远跟着你了。”
噬痕草突然从齿轮组里钻出,这次的藤蔓上结满了小小的花苞,花苞绽开,里面竟是个个迷你的牙印,有傅沉机械臂的金属齿痕,有苏辞奶奶假牙的瓷质齿痕,还有个带着铁锈味的——是守钟人啃木板时崩掉的半颗牙。
苏辞突然抓起地上的铜丝,把奶奶的假牙往钟摆上一挂。假牙刚碰到钟摆,就发出阵刺耳的嗡鸣,那些迷你牙印花苞瞬间蔫了下去。而座钟的玻璃罩上,突然浮现出串崭新的齿痕,像有人用牙齿从外面啃了圈——是苏辞刚才情急之下咬的,牙尖的小口清晰可见。
“这是‘补痕’。”傅沉看着她嘴角的血痕笑了,机械眼的红光里掺了点暖色调,“用现在的齿痕补过去的漏痕,噬痕草就找不到缺口了。”
苏辞刚要说话,座钟突然剧烈摇晃,钟面的牙印刻度开始旋转,像个正在倒转的罗盘。噬痕草的藤蔓突然全部缩回齿轮组,齿轮组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竟开始重组,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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