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葬在这棵树下!”
三、玉鸣惊槐
苏辞想起铁匣里的半片月牙玉,掏出来按在树身的隆起处。玉片刚贴上去,整棵槐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轰鸣,所有根须同时绷直,像被无形的线牵着,在地面拼出个完整的五角星。裂缝“咔”地裂开半尺宽,露出里面黑黢黢的洞口,潮湿的风裹着呜咽声涌出来,竟和祠堂供桌下铁匣的震颤频率完全一致。
“下去看看。”她攥紧短刀,刚要迈步,老叔公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他掌心的老茧磨得她生疼:“别去!当年小李通信员就是从这爬出来的,出来后疯了似的喊‘树根在吃人’,没半年就没了!”
话音未落,洞口突然飞出串血珠,落在血引花上,白花瞬间变成妖异的红。苏辞的刀鞘再次发烫,这次竟烫出个梅花形的印子,与太奶奶绣品上的针脚分毫不差。她突然明白——太爷爷说的“槐下有玉”,不是指玉石,是指太奶奶的名字“玉梅”。
四、根缠骨
洞底比想象中浅,落脚处是层厚厚的腐叶,踩上去像陷进棉絮里。苏辞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的瞬间,她胃里猛地一缩——洞壁爬满了树根,根须间嵌着碎骨,有的还连着没烂透的军装碎片,蓝布上的破洞与刀身映出的一模一样。
“这不是自然生长,”她用刀挑开团缠得最紧的根须,里面裹着枚八路军徽章,背面刻着“李”字,“是被人按进去的!你看这根须的走向,是故意绕着骨头长的!”
树根突然剧烈扭动,像被激怒的蛇,苏辞挥刀砍去,却被根须缠住刀刃,一股巨力顺着刀身传来,差点把她拽进洞壁。她瞥见根须缠绕的中心,有个巴掌大的铁盒,盒面刻着朵梅花,正是太奶奶绣品上的样式。
“别碰!”老叔公在洞口大喊,“那是小李的遗物!当年他就是抱着这盒子爬出来的,说里面装着太爷爷的‘念想’!”
苏辞刚抓住铁盒,整棵槐树突然发出刺耳的断裂声,洞顶开始往下掉土。她抱着盒子往外冲,眼角余光瞥见洞壁的根须间,嵌着片蓝布,破洞处露出的皮肉上,有个梅花形的疤痕——和太爷爷家书里夹着的照片上,他右臂的疤痕一模一样。
五、未烬的烟
爬出来时,天边已泛鱼肚白。苏辞打开铁盒,里面没有金银,只有半块烧焦的梅花酥,和张泛黄的纸条,是太奶奶的字迹:“阿槐(太爷爷的字),知道你不爱吃甜,可这是玉梅亲手做的,含着能顶饿。”
槐树的根须还在扭动,却不再攻击,反而慢慢缩回裂缝,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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