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的门“吱呀”开了,渠水带着花瓣火涌进来,在地上漫成个“心”形,火光里的人影越来越近,手里的桑花灯照亮了半张脸,嘴角的弧度,像极了柳先生教阿禾写“归”字时的笔锋。
苏辞握紧那把铜刻刀,突然明白砚底银箔图里的银鸟,为什么叼着月牙钥匙——钥匙开的不是锁,是年月里藏的那些话。而此刻渠水涌进石屋,不是要淹了这里,是要把那些沉在水底的牵挂,连同撑筏人,一起浮上来。
阿禾把银耳坠戴回耳朵,耳坠碰到衣领,发出细碎的响,像极了当年柳先生教她唱《桑归谣》时,用桑枝敲石凳的节奏。她突然对着水面的人影喊了句:“先生,我学会《桑归谣》了!”
人影似乎顿了顿,桑花灯晃了晃,水面的花瓣火突然聚成个巨大的“听”字。
暗渠的水声还在响,石屋的晃动渐渐停了,砚池里的金粉重新沉底,露出砚底的行小字,是用刻刀新刻的,墨迹还带着湿意:“等花路铺到灶台时,我就来接你。”
火光里,木筏越来越近,筏头的桑花灯,正一点点照亮石屋的每寸角落,包括那些藏在桑絮里、刻在石壁上、浸在渠水里的,没说出口的牵挂。而那把铜刻刀,被苏辞轻轻放在砚台上,刀头的桑枝形状,正好和砚边的“守砚人”刻字,组成了朵完整的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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