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桑苗下,所以去年的苗长得特别旺。”
赵兰突然指着远处:“官府的人往这边来了!”
苏辞把桑籽塞进阿禾手里:“你带着账册和铜印跟他们走,就说王婆被官差烧死在石室里。”她又将那片桑叶塞进树洞,“我去盐仓看看,这里面肯定还有东西。”
“那你怎么办?”阿禾拽着她的衣角,眼泪又掉了下来。
“墨丝蛛的茧能指路,你忘了?”苏辞拍了拍她的头,捡起那把小刀,“等我出来,就去桑苗地找你。”
赵兰会意,拉着阿禾迎向官府人马。苏辞钻进树洞时,听见阿禾在喊:“我在去年的苗行里等你!”
树洞比想象中宽,爬了约莫两丈远,眼前突然亮起来。盐仓竟是个天然溶洞,洞顶垂着无数蛛茧,绿的、白的、灰的,像挂了满室的灯笼。地上堆着几十袋盐,袋口破了个洞,白花花的盐粒撒了一地,踩上去“咯吱”响。
最里头的石壁上,挂着个更大的茧,足有笆斗大,上面爬满了细小的墨丝蛛,却不咬人,只是守着茧壳,像群卫兵。苏辞想起王婆荷包里的桑叶,突然对着茧壳吹了声口哨——那是《桑归谣》的调子,王婆教过阿禾,她在旁边听会了几句。
“嘶嘶——”大茧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外层的丝像潮水似的退去,露出里面的东西——不是蛛蛹,竟是个木匣子,匣面刻着完整的桑花,正好和阿禾荷包上的半朵凑成一朵。
匣子没锁,打开的瞬间,苏辞差点叫出声。里面没有金银,只有件叠得整齐的青布衫,领口绣着个“柳”字,正是柳先生当年穿的那件。衫子口袋里,装着本泛黄的日记,第一页画着个小小的茧,旁边写着:“墨丝蛛不伤人,只认桑花香。”
往后翻,记着些零碎的事:“三月初三,教王婆绣桑花荷包,她总把花瓣绣歪”“七月十五,官差来收桑税,多要了三成,藏在西坡”“九月初九,发现墨丝蛛的茧能存东西,就像个活匣子”……最后一页的日期,正是粮仓失火那天,字迹潦草得几乎认不出:“他们来了,账册在盐仓的茧里,王婆会懂的。”
苏辞合上日记时,指尖碰着个硬物,从衫子夹层里摸出来一看,是块玉佩,半边桑花形状,正好能和阿禾攥着的那半块对上。原来柳先生当年没烧死在粮仓,他把真账册藏进了蛛茧,自己引开了官差,却不知去向。
“嘶嘶——”周围的小蜘蛛突然躁动起来,纷纷往洞口爬。苏辞探头一看,官差头目竟带着几个人闯了进来,手里举着火把,脸上是狠戾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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