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变成真实的桑籽,蹦跳着往石室深处滚去。苏辞追过去看,发现每颗桑籽后面都拖着条极细的银线,线头连在画框背面——那里竟藏着个暗格,暗格里铺着层暗红色的绒布,上面摆着个巴掌大的木盒,盒锁是“烬”标志性的火焰纹。
“这是……”阿禾刚要伸手,木盒突然自己弹开,里面没有金银,只有一捧干燥的桑花,花瓣已经变成深褐色,却依旧保留着完整的形状。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纸,字迹潦草,是“烬”的笔锋:“桑花枯时,桑籽生,你总说我急,可我怕等不到桑果红。”
柳先生拿起那捧干桑花,手指微微颤抖。苏辞看见他掌心有道旧疤,形状正好和“烬”的火焰刀吻合,想来是当年那场争吵留下的。
就在这时,桑木灯的金红光晕突然变浓,将干燥的桑花笼罩其中。奇妙的是,那些枯花竟慢慢舒展,恢复了半开的模样,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红,像重新有了生命。更惊人的是,画框背面的暗格深处,竟渗出暗红色的汁液,顺着木纹流进桑木灯座里,灯芯瞬间暴涨,光芒穿透石室,将外面的桑林都染成了金红色。
“是‘烬’的血。”柳先生低声道,“他当年把自己的血混在桑汁里,涂在暗格上,说要‘做个记号,免得你找不着’。”他将半开的桑花凑近灯芯,花瓣立刻完全绽放,散发出清新的香气,与刚才的松脂冷香不同,这香气温暖得像春日阳光。
香气弥漫开,那些被光球碎片拼出的画面开始变化:矿洞里,“烬”的刀明明可以避开柳先生,却故意偏了半寸,划伤自己的手臂;争吵时,他摔碎玉佩后,在柳先生转身的瞬间,偷偷捡了块最大的碎片藏进怀里;最后一次见面,他说“再也不想看见你”,却在柳先生走后,对着桑林哭了整夜,把眼泪都滴进了桑土里。
“原来他说的狠话,全是假的。”赵兰抹了把眼睛,红着眼圈说,“明明在乎得要死,偏要装得不在乎。”
苏辞看着那些温暖的画面,突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轻轻撞了下。她想起自己总以为“烬”是冷酷的,却没看到他藏在坚硬外壳下的柔软,就像桑籽埋在土里,不为人知,却默默积蓄着生长的力量。
桑木灯的光芒渐渐柔和,金红色变成了温暖的橘色。那些桑籽滚到灯座旁,纷纷破土而出,长成半尺高的桑苗,苗叶上都顶着颗小小的桑果,青绿色的,像无数个等待成熟的希望。
柳先生将那捧重开的桑花放进木盒,盖盒时,盒底突然弹出个夹层,里面是半块烧焦的桑木牌,上面刻着个“柳”字,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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