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里……我怕冰,求他别冻着……”字迹被水洇过,晕成片浅灰,像阿芷哭花的妆。
三
铁匠铺的铁砧突然开始震动,冰锥从地下钻出,在地面织成牢笼。文的冰纹突然暴涨,将冰锥冻成雾状,却听见刀疤脸冷笑:“你以为这是你的力量?这是阿芷的冰芽在疼!”
阿棠突然发现,文腕间的冰纹正往刀疤脸身上爬,所过之处,他的黑衫渗出梅香。“她不想困住我。”文的小刀划向刀疤脸的咽喉,却在半空中被冰藤缠住——是从对方袖中钻出的,藤叶上开着墨红小花,花瓣里嵌着细小的骨头渣。
“她想让你永远记得她!”刀疤脸的冰锥刺向文的胸口,“这冰芽是用她的指骨培育的,你疼,她就醒了!”
千钧一发时,阿棠将银锁掷向冰藤。锁身的“棠”字与冰藤上的花纹重合,突然迸出强光——冰藤开始融化,露出里面的梅树枝,枝桠间缠着根红绳,系着枚银戒指,正是铁匠铺炭盆里那枚的另一半。
“她留了后手。”阿棠突然明白,“她把你的戒指藏在铁砧下,把她的藏在树里……她不想变成你的工具。”
刀疤脸的冰锥突然崩裂,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那里长出株梅树苗,冰纹正从树根往他心脏钻。“不可能……她明明说……”
“她说怕冰。”文的小刀终于落下,却没刺向咽喉,而是挑开他的衣领,露出里面的梅树纹身,“你把树芯冻成心脏,就是为了让她永远活在寒冷里。”
刀疤脸的身体开始透明,冰化成水,混着梅香渗进土里。阿棠看见他最后望向文的眼神,竟带着点羡慕:“她……终究还是向着你……”
四
晨光穿透铁匠铺的破窗时,文的冰纹正在消退,只剩腕间点浅白,像枚没长开的芽。阿棠捡起那对银戒指,突然发现它们合在一起,正好是朵完整的蔷薇。
“她的冰芽,长在你影子里了。”阿棠把戒指放进木盒,与那张画并排放着,“就像当年种的梅树,一直都在。”
文没说话,只是摸了摸腕间的浅白。铁匠铺外传来联防队的马蹄声,李队长在喊:“文小子!冯屠户家的冰柜炸了,里面全是梅树根……”
阿棠突然注意到,文的冰纹消失的地方,长出个极小的绿点,像颗刚冒头的种子。而刀疤脸消失的土坑里,钻出株幼苗,叶片上沾着银粉——是银锁上掉的碎屑。
远处,香雪楼的火光渐渐熄灭,露出被烧黑的匾额,“香雪”二字已看不清,只剩个“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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