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清明。
他颤抖着手,摊开掌心,那枚被水打湿的婚戒躺在那里。
陆迟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认真地看了一眼。
那独有的花纹设计,内圈刻着的字母缩写。
确实是姜栖的那枚。
他上次问姜栖婚戒呢,她冷淡地说“早就不戴了”。
原来是给她妹妹了?
让她妹妹来顶替她?
一股被背叛、被玩弄的滔天怒火瞬间涌上来。
他手指一抖——
那枚小小的戒指,就这样从他指尖滑落。
“叮”的一声轻响,精准地掉进了洗手盆的下水孔,消失不见。
“姐夫!你开门啊!我知道你很难受!别硬扛着了,让我帮你!开门啊姐夫!”门外的姜梨不依不饶地呼喊。
药效已经渐渐发作,理智的堤坝即将全面崩溃。
陆迟看着镜子里那个双眼赤红、狼狈不堪的自己,猛地一拳狠狠砸向了镜面。
“哗啦——”
一声脆响,镜子破裂开来。
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徒手握住了一块尖锐的玻璃碎片,掌心被割裂的剧痛清晰传来,温热的鲜血阵阵涌出,顺着手指滴落在白色的洗手台上,触目惊心。
这极致的痛楚,勉强压下了体内翻江倒海的火气。
姜梨还在外面喋喋不休地叫嚷着,试图用言语攻破陆迟的心理防线。
她前阵子和周维谦彻底闹掰分开了,周维谦居然想让她年纪轻轻就生孩子,她把孩子打掉了,周维谦对她也没好脸色,两人有了隔阂,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巧的是,姜屿川却告诉她,有机会顶替姜栖嫁给陆迟,她当然一百个愿意,于是按照姜屿川说的,等敬完酒后,将汤故意洒在陆迟身上制造独处机会,然后算准药效发作的时间闯进来,就连那枚婚戒都用上了,为的就是逼陆迟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就范,生米煮成熟饭。
可陆迟却始终在里面强撑着,直到徐远送衣服赶来房间,他才愿意开门。
门一开,徐远看到自家老板的样子,心脏都差点跳停。
陆迟脸色苍白,一只手紧紧握着尖锐的玻璃碎片,鲜血淋漓。
他的头发还在滴水,整个人狼狈不堪,唯有那双眼睛,赤红着,却冰冷得吓人。
徐远赶紧扶着陆迟往外走,路过姜梨的时候,陆迟的眼神充满了狠戾,丢下一句,“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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