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连夜打电话,让徐远准备那些在英国很难找到的食材,特意一早空运过来。
果然,姜栖提出的清单大差不差,他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准备好了。
即便如此,他知道姜栖有心刁难,还是特意掐着时间,迟到了几分钟才上门。
姜栖果然借题发挥,将他拒之门外。
当初她迟到,自己批评她几句,她都耿耿于怀,更别提让她在会议室门口罚站了。
所以,他才顺势提起旧事,从而引导姜栖提出罚站自己,一点点先把这些旧账平了。
不然按照姜栖那爱和他翻旧账的性子,早晚还是会和他算的。
他想不通,明明每一步都按照预想进行,两人的关系按理说应该能稍微缓和一点。
为什么在他认真下厨、做出了堪称“进步神速”的菜肴之后,姜栖的脸色会突然变得那么冷,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冰点。
——
早上研究所,顶层。
阳光毫无阻碍地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倾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耀眼的光斑,连空气中浮动的微尘都清晰可见。
顾叙白刚到办公室,正端着一杯刚煮好的黑咖啡,站在落地窗前,静静俯瞰着窗外的城市景色。
就在这时,有人轻轻敲了敲门。
一位干练的中年女助理拿着几份文件走了进来,她是华人,习惯性地用中文汇报,“AleX,这是最近几组关于脑神经修复的临床观测数据。”
顾叙白头也没回,只是又抿了一口醇香的咖啡,淡淡道,“放那吧,我待会看。”
女助理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又拿出一封信,放在文件旁边,“哦,对了,还有这封信,上周大厅前台转交给我的,说是您吩咐过拿上来的,实在抱歉,我当时忙忘了,刚才整理东西才在角落发现。”
顾叙白闻言,眸色才微微流转,想起了的确有这么回事,“没事,你去忙吧。”
等女助理离开后,他才不紧不慢地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拿起了那封信。
信封很朴素,他拆开封口,取出了里面的信纸。
写信的人用的英文,字迹非常工整清晰,能看出书写者下笔时的认真,但某些句式结构和用词习惯,隐约透露出中文母语的影子。
信中,对方娓娓道来了自己的情况。
与母亲阔别近二十年后终于重逢,还未来得及好好说上几句话,母亲便遭遇车祸意外,成了植物人,沉睡了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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