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的怎么情绪激动了。
虽然陆迟醒了,但她没飞去英国看望,显得有些无情了,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这样想着,意识渐渐模糊,沉重的疲惫感袭来,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另一边,英国,下午三点多。
阳光正好,透过病房的玻璃窗洒进来,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淡淡的气味。
陆迟第二次悠悠转醒,这一次,意识清醒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混沌模糊,他缓缓睁开眼,适应了一下光线,第一眼就看到顾叙白站在床边,正仔细地调整着输液管的速度。
顾叙白察觉到他的动静,转过头,脸上露出一贯温和的笑容,“醒了?别再睡了,赶快好起来,你看外面天气多好,我还等着跟你打网球呢,你上次把我打得那么狼狈,我还没报仇呢。”
陆迟虚弱地扯了扯嘴角,“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顾叙白在旁边的椅子坐下,闻言轻笑,故意道,“不认得我?表嫂你总认得吧?”
陆迟斜了他一眼,那眼神虽然虚弱,却依旧带着熟悉的嫌弃,只是底色是一片荒芜的疲惫。
“好了,不逗你了。”顾叙白收起玩笑的神色,语气认真了些,“待会你小心脏又顶不住。”
他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那么记挂姜栖,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她?现在国内晚上十点多,她应该还没睡。”
陆迟的脸色依旧苍白,穿着宽大的蓝白条纹病号服,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锁骨突出,手腕上的骨头清晰可见。
听到“姜栖”两个字,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垂下眼,遮住了眸子里瞬间翻涌的情绪。
病房里安静极了,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他沉默了很长时间,久到顾叙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终于,他极其艰难地,用嘶哑得几乎破碎的声音说,“不打了。”
他答应过她要放手的。
可是,当他从混沌的黑暗中挣扎着醒来,他还是贪心地想第一眼就看到姜栖。
毕竟,他生命垂危的时候,她哭得那么伤心,还哽咽地说“不许有事”。
可醒来后没看到她。
她回国了,后面几天再也没来过。
那股巨大的失落感几乎将他淹没,比蛇毒更让他窒息。
或许在姜栖心里,自己真的没什么份量。
她那时的眼泪和担忧,只是出于愧疚和良心不安,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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