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地绕着马车走了一圈,果然瞧出了问题。
靠近后轮内侧的车轴处,有一道不甚明显的新鲜刮痕。
沈姝婉摸了摸耳垂,故意让耳饰掉落,趁着弯腰下去捡时,伸手往车轴一探。
固定车轴的钉子竟然是松动的!
她心下一冷。
果然这些奶妈没这么好心,这是想趁她回家路上,给她安排一个车毁人亡的惨剧啊。
为了争宠夺权,那些人竟想要她的命!
“哎呦,究竟什么要紧的物件,叫我们底下人捡就是了,您快些起来吧!”
丫鬟手忙脚乱地把她搀起来,她脸上适时露出虚弱和歉意,“劳你们二位白跑一趟了。我方才走了几步,觉得头有些昏沉,三少爷也叮嘱过我不得吹风,这马车我还是不坐了,慢慢走回去就好。”
丫鬟和小厮闻言,还想再劝,“婉娘子,您回家一趟不容易,或者我们让车夫慢些……”
这时,一个戴着瓜皮帽的书童小跑过来,对着沈姝婉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沈姝婉认得他,是常跟在三少爷身边的小厮眀砚。
“婉小姐,我家少爷听说您家中小女抱恙,又听闻顾医生有位姓刘的徒弟今日得空,少爷便吩咐请他陪您走一趟,给小小姐瞧病。这会儿人已经在前头巷口等着了,你快些跟我去吧!”
沈姝婉有些意外。三少爷动作倒快,昨儿才提这事,今日就给她安排上了。
她也不推辞,连道几句少爷费心,果断跟着眀砚去了。
临走时听见小丫鬟在背后嘟囔,“啧啧,怪道摆架子呢,原来早就攀上三少爷了。”
小厮呸道,“她不是有夫之妇吗?真不要脸!”
拐进僻静的小巷,前面竟停了一辆黑色汽车。
在这个年代的港城,汽车依然是稀罕物,绝非普通医生学徒有能力拥有。
车门一开,走下来一个青年。
他穿着一身浅灰色西装,外罩呢子大衣,鼻梁上依旧架着那副黑框眼镜。阳光透过巷口稀疏的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婉小姐,实在抱歉,医馆临时有急症病人,原本约好的刘医生抽不开身。我想着既已安排妥当,机会难得,令嫒的病恐怕耽搁不了,便冒昧替他前来。”
沈姝婉透过镜片看到那双努力掩饰却仍泄露出紧张的眼睛,心中了然。
只怕从一开始,这位三少爷就打着亲自来的主意吧。
她面上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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