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无形的威压。
此刻,七八个形貌各异的男子正围绕在她身旁:有个书生打扮的青年跪在榻边,正在同她一起阅览画卷;一个肌肉虬结的武人小心翼翼地为她捏肩;还有个异域风情的琴师拨弄着箜篌,琴音如流水潺潺……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个红衣男子,此刻正倚在夫人脚边,时不时用纤长的手指为她剥一颗葡萄,动作优雅得如同在完成某种仪式。
“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韶旭夫人开口,声音不高却让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犬子的病情,想必各位已有耳闻。“
下边儿的各个大夫都连声称是,这时那位管事站出来,头仰得老高,简直用鼻孔看人:“我家小公子乃是千金之体,岂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近身的?尤其怕些个滥竽充数之辈前来浑水摸鱼。“说着眼睛斜斜地瞥向青柳和颜惜夕二人,目光中满是轻蔑。
原来在场诸人至少都是四十岁往上的中老年男子,个个装出一副讳莫如深状,名医的派头端得十足。唯独青柳和颜惜夕两个二十出头的俊美后生,怎么看都不像行医之人。颜惜夕被管事这么一点,确实有些心虚,眼神不由得飘忽起来。
青柳却坦荡地上前一步,对着高高在上的韶旭夫人恭敬一揖:“晚辈是玄黄阁老阁主汪天佑的嫡系传人,十岁起就已给人看病。无论刀枪外伤还是拳掌内伤,抑或中毒顽疾,皆不在话下。“
她这番话掷地有声,在场顿时一片哗然。前面那位白发老者很不以为然地摇头,嘴里喃喃道:“黄口小儿,也敢在此大放厥词。“其他医者也纷纷露出质疑之色。
只有颜惜夕不屑地将这些人扫视一周,发出一声冷笑。这声冷笑清脆悦耳,终于引得高高在上的韶旭夫人赏了她们一个正眼。
“很好!“韶旭夫人唇角微扬,微微抬手,红衣男子立刻会意,击掌三下。
侧门开启,四名身着素白罗裙的侍女推着一张白玉床缓缓而出。床上躺着个约莫二十岁的青年,面色苍白如纸,唯有两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双目紧闭,胸口微微起伏,看起来虚弱至极。
“都来给我家小公子瞧瞧吧!“管事的高声说道。
诸人闻言,立刻蜂拥而上,将白玉床围得水泄不通。有人把脉,有人观色,有人翻开病人眼皮查看。颜惜夕看青柳负手而立,神态悠闲得如同在看热闹,不由得着急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你倒是快上前看看啊!“颜惜夕压低声音催促道,“把你的看家本领都使出来。“
青柳却轻轻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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