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忐忑不安的心绪之下,求助的信件一封接一封地飞出了山门,朝廷确实收了信,也确实是为了此事,“特意”派出了那么三两个的“专员”。
但这些被人派出了京城的大臣们却并没干出多少实事,他们只是按例上门转了一圈,又到那些弟子们失踪的地方,说不清是认真还是敷衍地找了找。
他们确实是抓到了人——可抓到的那些,不过是些曾经言语冒犯过某位师姐的流氓地痞,或是盘踞在某个山窝窝内,想过要为非作歹,却已被师兄师叔们轮番敲打了不止三回两回的、不入流的笨蛋山匪。
除此之外,他们就再找不见别的什么东西了。
“抱歉了,晏门主,但下官实在是无能为力。”那大臣这样与师伯道着歉,而后便带着那些被他抓到的山匪混混们回京复了命,“说不定……说不定贵派的那几个弟子……他们已经死了,死得透透的了,所以才这样难寻。”
她记得那日师伯的双眼从一片灰白慢慢变成了血红,他们不信师叔他们就这样彻底消失在了天地间,更不信他们那样机灵,又有那样好的一身武艺,能这般消失得连半点影子都没有。
——他们哪怕是能给他们留下片衣角,留下点可供他们追寻的痕迹呢?
更何况……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
“不,不行,我不信他们就这么找不见了……更不信他们就这么死了!”
“我要给殿下写信……我要求太子殿下来帮帮我们!”平素一向笑眯眯的,老好人一样喜欢给他们这些小孩分糖吃的师伯头一次的发了疯,他不管不顾地摸出信纸,提笔时那五根指头都颤巍巍地起了哆嗦。
女人原以为那信件会和他们从前求助于附近州府的信件一样的石沉大海,不想那鸽子才飞出去了不到一月,那位高高瘦瘦又通身贵气的中年人就带着那一身的风尘,匆匆出现在了山门外头。
——与他同行的还有几个他的心腹幕僚,年龄大的约莫三四十岁,年龄小的也就是二十岁出头,离着而立还差好一大截的年纪。
这次那个让她看了就心生不喜的小皇孙不在,队伍里最年轻的那个愣头小子姓崔,叫“谨时”还是“景时”的她也记不大清楚,据说是出身于京城里颇排得上名号的世家望族,今年刚中了举人,等到春天还要回趟京城,去参加明年的会试。
姬崇德的出现,无疑令他们狠狠振奋了把精神。
之前已快沉寂成了一潭死水的春生门又一次“活”了起来,每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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