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跟着你们一起为戎鞑效忠?”她听了这话,止不住地便仰头大笑起来。
那是一种人在愤怒到极点后会克制不住而发出来的大笑,那声音凄厉、高亢,饱含着滔天的怒意。
“做梦!”她破口大骂,牙根几乎要被她咬啮出了血,“我今日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当那该被千刀万剐的卖|国|贼!”
“可你本来就快死了。”那领头的细作不疾不徐,甚至还饶有兴致地带着余下人又往前逼近了她几分,丈宽的半圆眨眼变成了六尺,那细作脸上带着挥之不去的得意,“你身上的剑势眼下已然连着半点都不剩了,你本来就快死了——且是插翅难逃。”
“……是吗?”方才瞧着还像是已临近油尽灯枯了的师姐面上忽的扬起某种微妙的笑,那细作头领心下一慌,下意识便想命所有人跟着他立时撤退。
孰料,某种强横无匹的剑意在刹那间陡然爆发——那剑意像是如山岳一般的巨石骤然入海,霎时便惊起了滔天波澜——冲天的水汽在这一瞬化成了倒流的飞瀑,即便是自那浪涛里迸溅出的水点,亦能如钢针利刃般,倏地将人洞穿!!
于是所有人都不可避免地被那剑意横扫出去,某些内功稍差一些的人,甚至当场便殒了命。
余下身受重伤了的细作们本想就此逃离,孰料那剑意未完,下一息便另有一道强横的剑势,旋涡般猛地将他们拉回了原地!
“你疯了吗?!这都是些什么不要命的招式!!!”那细作头子惊恐大喝,那时我那师姐的脸上早已成了殷红的一片。
“都到了这种时候,命又有什么用呢?”她咧了嘴,那笑容似在嘲讽那细作的无知愚昧,又像是在笑她低估了她的决心。
——她是惜命没错,但这世上惯来有比性命更为重要的东西。
但他刚刚说的那话竟又是对的——她确乎是疯了,她方才那两剑也确乎是拿性命换来的,她在与人对峙时强行冲破了体内的奇经八脉,又忍着剧痛将那即将骤起的剑势一一压制了个干净,方得来了本不属于她这年纪应有的深厚内功。
但那内力在近乎是在她放开限制的一瞬便冲断了她通身的经络,她的七窍流了血,她浑身的毛孔里也渗满了细密的血珠。
——直至刚才那剑意乍起的那个瞬间,她方真正明白了何为常日被她师父挂在嘴边的“静如平湖映月,动若澜生碧海”;同时她是在刚才的那个瞬间,方意识到原来做飞瀑与做深海之间也并不冲突,她全然可以在达成了师父他们的期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