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高门大族的世家小姐吗?
她分明有这样好的家世,为什么还能做得那一手简直是能令神哭鬼泣的“绝世女红”?
我的师父那夜并未正面回答过我的话,她只语焉不详地胡乱说了句“有好家世也不代表着就要学女红”一类甚是模糊的东西,而后便转移话题似的,突然考校起了我的课业。
什么师伯上个月才教的心法,师叔前几日刚教完的剑招,还有她昨天才让我背诵的文章。
一连串的“死亡问题”将我问了个手忙脚乱,我中了她的圈套,一时还真忘了我那会要问的那些问题。
不过,那次之后,我意识到了两个问题。
其一是,虽然师父在习武上是个山中多少年都难得一见的天纵奇才,既耍得来刀又舞地了剑,一手回马枪更是让师祖都忍不住连连感慨她这身手,不上前线为国效力简直是可惜了……但她的女红却当真是做得很差很差,差到不但像蜈蚣、能出破洞,还能吓哭刚被人哄好的小朋友。
其二则是,我的师父或许真的是出身于某个高门大户,只是那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什么她不愿提及的过往。
也许是那个世家自己本身就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许是那个世家早就没落了,所以师父才不愿在我们面前讲述起她的这些过去。
但无所谓,我只需要知道我的师父是我的师父,她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那一小撮人就好了。
永靖二十七年大水的“余韵”,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之下,终结于那年的秋天。
送走最后一批老弱妇孺的那天恰好赶上了中秋,再隔不到一月,便是我师父的生辰。
为了感谢山门对他们的收留,那些曾在山中借住过的百姓们在那段时间,时常会爱往山上送来些他们自家种出来的新鲜蔬果,或是自江里湖中捞出来的、还会活蹦乱跳的各式鲜鱼。
于是等到了八月末,离着九月初师父的生辰还有不到五天的时候,我望着那近乎堆满了山中厨房的各样菜品,摩拳擦掌地问我师父都喜欢吃些什么。
——虽说我这个“逆徒”平日最爱戳在我师父的头顶“犯上作乱”,但今年这难得遇上她“老人家”的“三十大寿”,我倒也愿意稍稍收敛一些,给她做两道称心如意的菜品。
——钟家小子,你先前不是还惊讶于我居然会做菜吗?
其实我那做饭的本事,大部分都是在山中练出来的,在你们厨子姐姐来这客栈之前,也曾一人支撑过好长时间的栖云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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