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在劳改犯堆里烧了起来。本就被痨病吓得胆战心惊的他们,在这恶劣的环境和恐慌的情绪下,彻底慌了神。没多久,就有二十来号人,偷偷摸摸地策划着逃亡。他们觉着,只要跑出这个“吃人”的营地,就能捡回一条命。
王力这几日忙得好似被抽打的陀螺,连轴转个不停,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丝毫不敢松懈。今晚,他一如既往地在营地巡逻,多年的经验赋予了他敏锐的直觉,他瞬间察觉到一丝异样。
劳改犯们居住的地窝子区域,往常这个点儿,鼾声应如潮水般此起彼伏,可此刻,却隐隐约约传来压低的交谈声,那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紧张与不安。王力的脚步陡然放缓,每一步都轻得如同猫行,脚尖着地,蹑手蹑脚地靠近。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瞧见几个身影在黑暗中鬼鬼祟祟地聚集在一起,时不时还警惕地张望着四周。
王力心中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立刻意识到,可能有大事要发生。他的身体尽量压低,悄悄地潜伏到离他们更近的地方,竖起耳朵,努力捕捉着他们的对话。
“阿拉今夜里就走,再不走真的要被活埋了!”一个焦急的上海口音传来,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正是周波。
“可外头到处都是岗哨,哪能跑得掉啦?”另一个带着几分犹豫的声音,也带着点上海腔调。
“不管了,拼一记总归比勒迭搭等死强!”周波又急道,“活埋?侬当阿拉猪猡啊?”
王力听得真切,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冒了起来,这些人竟然在这关键时候搞逃亡,简直是在给工程添乱!他悄悄地退回到安全距离,然后迅速向营地值班室跑去,一边跑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方案,思考着怎样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控制住局面。
回到值班室,王力迅速召集了几个得力的老职工,他的神色凝重,语气急促:“兄弟们,出事了!劳改犯那边有人策划逃亡,咱们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一旦有人逃亡,整个营地就乱了套!不仅会影响工程进度,还可能引发更多的恐慌和混乱,甚至可能导致疫情扩散到周边地区。”
兵分几路,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包围了那些策划逃亡的劳改犯。王力一声令下,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行动!”职工们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动作敏捷,迅速冲进了人群。“都不许动!”王力的声音如同洪钟,在夜空中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
王力看着眼前这群狼狈的劳改犯,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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