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舅?”
众人皆露惊异之色。
恰在此时,齐氏领着时君兰、时明琅匆匆赶来。她步履急促,老远就听见有人在说什么时族长,打架之类的话。
“棠儿,你没事吧?”齐氏一把拉住时君棠的手,目光急切地将她上下打量
“母亲宽心,我没事。”时君棠温声道,对着时康吩咐:“将这些滋事之徒捆了,送交官府。”
“是。”
齐氏刚松了口气,目光一转,瞥见一旁试图躲藏的齐田生,顿时愣住:“你……”
齐田生慌忙朝着时君棠与齐氏的方向深深一揖,转身欲走,却被巴朵侧步拦住。
齐田生慌得不行,一时又走不了。
“巴,巴朵,让他走吧。”齐氏忙说,话是如此说,眼睛都心疼地看着弟弟脸上的伤,眼眶湿了。
时君棠看在眼里,这天底下怎么还有继母这样一家子实心傻气的人呢?就算要信守承诺,也可以偷偷地护着家人,没必要断得如此干净。
母亲当年究竟是如何寻到齐家这般秉性的人家?
尽管心里如此吐槽,却也心疼的很,时君棠敛袖整衣,步履沉静地行至齐田生面前,端正地敛衽一礼:“君棠见过舅舅。”
齐氏姐弟俩都惊惶失措地看着她。
“棠儿,你别乱喊,我都不认识他。真的。他不是我弟弟。”齐氏又急又慌,声音都变了调,“根本不认识他。”
“这是不是说话的地方,回禅院吧。”时君棠说完,朝着庙里走去。
章洵看了齐氏姐弟一眼,未发一语,亦随之离去。
禅院内,清寂幽然。
齐氏和齐田生两人都无比拘谨地站着,局促不安,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
“母亲和舅舅若一直这么站着,棠儿也不好先坐下。”时君棠道。
“啊?那我坐下吧。”齐氏坐下,姿态依旧紧绷。
齐田生却愈发窘迫,站着不是,坐下更不敢。
齐氏见状,低声道:“棠儿让你坐,你……你便坐吧。”
得了阿姐这句话,齐田生这才虚虚坐下,一双满是老茧的手却不知该放哪里。
“母亲,我知道你与父亲当年的约定,如今,我以族长之名告知您,旧约就此作废。从今往后,您可随时与家人往来,何时想回娘家,但凭心意。”时君棠声音温和果断。
“什么?”齐氏愣了愣,慌地起身道:“不可,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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