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章洵看见殿下时也有些惊讶,看来,我们都被皇上算计了。”时君棠不得不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小枣道:“刚听时勇说,二公子是收到了族长的信才在这里等着的。”
时君棠望向偏厅方向,皇上这是吃定时家了,竟然用这种招数。
一个是时辰后。
时君棠正自斟茶,便见刘玚耷拉着肩膀,一副垂头丧气地走来。
“殿下。”小枣与火儿敛衽行礼。
“怎么?挨训了?”时君棠饶有兴趣地望向他。
刘玚闷闷坐下,抓起石桌上的一块芙蓉酥狠狠咬了一口:“老师命我通读《通鉴》,说我这辈子只有两位老师,一位是他,授我为君之道;另一位是史书,示我成败之鉴。”
时君棠点点头:“说得没错。”
“可《通鉴》有近300卷啊。记录了从战国到五代一千多年的政治兴衰,我一辈子也读不完的。”
“那就看一辈子。”
“师傅,你怎么也这么说啊?”刘玚抬眼,满脸委屈。
时君棠浅啜清茶,眼波淡然:“反正读的不是我。”
刘玚:“......”恨恨地一连吃了两块糕点解恨。
“时候不早,你该回宫了。”时君棠指向园中那条隐于假山后的密道。
“师傅……”刘玚忽然凑近,眼底闪着少年人独有的好奇,“您当真心仪老师么?”
时君棠坦然点头:“待你入主东宫那日,便是我与他成婚之时。你这‘赐婚’的许诺,怕是赶不上了。章洵肯收你为徒,不过是你的话恰巧取悦了他。”
“啊?师傅真的要嫁给老师啊?”刘玚腾地站起,一脸不悦。
“怎么?你想过河拆桥啊?”
刘玚被噎了下,他最喜欢的人竟然要嫁给一个他讨厌的人。
“还有,是你老师入赘时家。”
“啊?”刘玚刘玚瞠目,“老师竟肯入赘?”随即低声嘟囔,“定是贪图师傅的家业……”
“等你长大了,称帝了,你也会图。”时君棠笑眯眯地道,指不定还想杀她。
“我不会!”刘玚挺直脊背,神色是从未有过的郑重,“师傅是除父皇外,玚儿最亲之人。”
时君棠伸手轻弹了下他的额头:“记住今日这句话。巴朵,送殿下回宫。”
“是。”
目送那道少年身影没入暗廊,小枣为时君棠续上新茶,抿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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