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
血迹刚触冰面,便被弹开,如水滴撞上滚烫铁板。符文未动,仿佛她的血根本不被承认。
她闭眼,低语:“若你引我至此,便不该拒我于外。我不是来杀你,是来问你。”
心口微光泛起,冰凰本源缓缓流转至掌心。她再次按血。
这一次,血色转为银白,如融化的月光,缓缓渗入符文。
***
洞内骤暗。
幻象降临。
她看见雪原之上,穆家先祖立于风雪中,手中冰矛贯穿狼王胸膛。狼群哀嚎,幼崽蜷缩在尸堆边缘。可就在狼王倒下的瞬间,他的目光没有落在仇敌身上,而是望向远处一名白袍人影——那人袖口绣着圣城徽记,手中握着一枚与残符同源的符咒。
记忆片段断裂,又重组。
她看见狼王主动踏入冰阵,任由穆家施术。他低吼一声,将一枚骨片抛向族群方向。幼崽叼起骨片,带领狼群退入深谷。封印落下时,他的眼中有悲,无恨。
冰凰本源在她体内震颤,将碎片拼合。
那不是复仇。是交易。
狼王以自身为祭,换取族群退散。而穆家先祖所杀的,不过是早已自愿赴死的躯壳。真正的阴谋,始于白袍人——他以圣城之名,诱使穆家以禁术封印狼王,实则将狼族血脉炼为“容器”,用于后续魔种植入。
所谓宿怨,不过是被篡改的真相。
她站在幻象中央,心口发烫。不是愤怒,是痛。痛于被蒙蔽的世代,痛于被利用的牺牲,痛于那头狼王至死仍护住幼崽的背影。
幻象消散,她跪在冰地上,喘息未定。
符文依旧残缺,仅存八字:“血脉相认,冰心为证。”
她知道,这不只是提示,是考验。若她心中仍有恨意,若她仍视狼王为敌,符文便不会回应。
她抬手,指尖凝聚一滴泪。
不是魔力凝结,是凝心之泪——每月仅一次,可将致命伤转化为护盾的保命之源。此刻,她没有受伤,却主动催动本源,逼出这滴泪珠。
泪落符面,未化护盾,未结冰晶,而是蒸腾为雾,在空中缓缓浮现缺失的文字。
她读出全句:“唯有冰凰之血,可解狼王之缚。”
洞内寒风骤止。
仿佛某种沉睡千年的存在,终于等到了那个能听懂它语言的人。
她低头,看着符文上流转的银白血痕。那是她的血,也是冰凰的共鸣。她终于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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