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动。
“符文与昨夜试炼场妖魔甲壳同源,黑雾属性一致,村民症状符合侵蚀初期特征。若为黑教廷所为,放任不管,恐生蔓延之患。”
“证据呢?”导师抬眼,“妖魔出现在试炼场是意外,你将其与千里之外的渔村联系,凭的是推测,不是实证。学府有律令,学员不得私自介入地方事务,更不得以个人判断挑战规章。”
雨晴指尖微动,寒气无声渗入案面木纹。三枚微型冰晶自袖中滑落,嵌入桌面三角方位,凝霜成阵——穆家紧急军情信制,非战时不用。
导师瞳孔一缩,目光落在冰阵之上,沉默片刻,终是摇头。
“即便出自穆家信制,也需议会批复。七日内无令,不得离校。”
“若等批复,七日已过。”雨晴声音未扬,却字字清晰,“昏睡者拖不过三日便会陷入永眠,若黑纹已刻入祠堂地基,届时清除需毁村。我非为私行,只为阻灾。”
“你阻不了制度。”导师合上卷宗,语气决然,“学府不因一人之断而破例。回去等通知。”
雨晴未再言。
她收起冰拓图样,转身离去。门在身后合拢,寒气自袖中蔓延,三枚微型冰晶悄然回收,藏入暗袋。她行至回廊尽头,忽停步,指尖轻抚袖口——那粒凝心之泪碎晶仍在,微凉如初。
她闭目,冰凰心源缓缓开启。
识海中,凤鸣低回,如警如唤。她未唤其力,只以心念追溯——那股腐浊之气,自妖魔而来,自禁书而来,自密信而来。三者交汇,如暗河潜流,终将汇成洪流。她非不知规章之重,亦非不惧除名之罚。可若守则必待令,而令至时人已亡村已毁,那这“守”字,又算什么?
她睁眼,眸光如霜刃出鞘。
守护,从不由他人许可。
她抬手,寒气自指尖溢出,凝于廊柱缝隙。三枚新冰晶悄然埋入,构成三角预警阵——与方才教务处所布相同,却方向逆转,意为“违令将行,后果自担”。她不为留痕,只为断后路。一旦启动,冰阵将自动向穆家传递“孤行”信号,切断一切援手可能。
她转身,步向宿舍。
推门而入,床底霜眠结界仍在,禁书封皮符文却已多转半圈。她未看那书,只将寒绢重新取出,以寒气封入袖中冰囊。随即,她取出一枚冰符,贴于门框内侧——若有人擅入,符碎即知。
她坐下,取出空白卷轴,以寒气凝墨,写下三行字:
“东海异动,符文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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