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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清晨,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是个极好的日子。慕容云泽下朝归来,并未如往常般径直回漱玉轩处理政务,而是脚步顿了顿,对迎上来的秦峰低声吩咐了几句。秦峰领命,立刻转身去安排。
“溪儿,”他踏入温暖如春、弥漫着淡淡水仙清香的暖阁,见夏玉溪正对着一本摊开的《礼记》蹙眉凝思,纤细的指尖无意识地点着书页上那些佶屈聱牙的仪程文字,显然正在为不久后那复杂冗长的笄礼流程发愁,不由得莞尔,“别看了,随孤出宫一趟。”
夏玉溪闻声讶然抬头,明媚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疑惑:“出宫?这个时辰?殿下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去何处?”通常这个时候,他应是忙于批阅奏折或召见臣工才是。
慕容云泽唇角微扬,冷峻的眉眼间化开一丝难得的神秘与温和笑意:“暂且保密。去了便知。”他上前几步,不由分说地、极其自然地牵起她搁在书页上的微凉的手,“去换身轻便利落的骑装。秦峰已在准备了。”
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薄茧,包裹住她纤细的手指,带来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夏玉溪心中虽愈发好奇,却也不再追问,顺从地点点头,依言起身,在内室侍女锦书的帮助下,很快换下了一身略显繁复的宫装裙裾。
当她再次出现在慕容云泽面前时,已是一身便于骑乘的装束。一身海棠红的窄袖束腰骑装,用料考究,剪裁合体,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日渐玲珑有致的身形曲线,既显利落飒爽,又不失少女的娇俏明媚。外罩一件同色系、质地轻薄的软烟罗披风,风起时衣袂飘飘,宛若云霞。如云青丝利落地绾成了一个简单的单髻,只用一支通透碧绿的玉簪固定——正是他之前所赠的那支嵌有凝香珠的玉兰簪。清淡悠远的异香丝丝缕缕散发出来,与她自身的气息微妙融合。未施粉黛,却因这鲜亮的颜色和即将外出带来的隐隐兴奋,而显得面若桃花,眼波流转,顾盼神飞。
慕容云泽看着她这迥异于平日宫装华服、别具一番风情的模样,眼中掠过毫不掩饰的惊艳与赞赏,唇角笑意更深。他自己也早已换下朝服,着一身玄色绣暗金螭纹的劲装,更衬得身姿挺拔如松柏,宽肩窄腰,英武不凡,平日收敛的锐利锋芒此刻隐隐透出,如同名剑出鞘半寸,寒光乍现。
两人并肩走出东宫,早有侍卫牵马恭敬等候在宫门外。慕容云泽率先翻身而上,动作流畅潇洒,稳坐于鞍上。他所乘的,是那匹名唤“照夜白”的御马,通体雪白,无一根杂毛,在春日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银光,神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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