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胤祖制,帝后大婚,皇帝享有三日假期,免去早朝,以示普天同庆,也让新婚帝后得以休憩,培养感情。这难得的、无需面对如山奏章与繁杂朝政的闲暇时光,对于日理万机、几乎从未真正放松过的慕容云泽来说,显得尤为珍贵,他打算好好利用这三日,陪伴他的新婚妻子。
赖床温存片刻后,慕容云泽率先起身,唤了早已候在外间、屏息凝神的宫人进来伺候洗漱。他自己动作利落,很快便洗漱更衣妥当,换上了一身较为轻便的常服,依旧是玄色锦袍,但纹饰简洁,少了朝服的那份沉重威仪,更显清俊挺拔。他转回内室,却见夏玉溪也已起身,正坐在梳妆台前,由锦书伺候着梳理那一头如瀑的青丝,准备上妆。他挥手,示意捧着盛放胭脂水粉、钗环首饰的紫檀托盘的宫女们暂且退下。
“今日朕闲来无事,左右也无甚要紧政务需处理,”他走到妆台旁,目光落在妆台上那支色泽乌黑、质地细腻的螺子黛上,眼中带着几分难得的、跃跃欲试的兴味和毫不掩饰的宠溺,“不如……让朕为娘子画眉,如何?”说着,他已伸手拿起了那支螺子黛,在指尖把玩着,看向镜中她惊讶的面容。
夏玉溪闻言,惊讶地睁大了那双清澈的杏眼,透过光洁的铜镜望着他:“夫君……这如何使得?”她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帝王为后妃画眉,古来虽有“张敞画眉”之类的风流佳话传颂,但那多是民间传说或文人臆想,在等级森严、礼法如山的宫廷现实中,尤其是对于慕容云泽这般素以威严肃穆、勤政克己著称的年轻君主而言,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这举动,过于亲昵,也过于……惊世骇俗。
“有何不可?”慕容云泽挑眉,语气轻松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他俯身,靠近她,气息拂过她的耳畔,低声道:“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他巧妙地引用了一句古语,带着几分戏谑与调侃,更添了几分夫妻间的亲昵情趣,将一件可能被视为“不合礼制”的行为,轻松地归入了“闺房之乐”的范畴,堵住了任何可能存在的非议。
见他心意已决,且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亲昵,夏玉溪心中虽仍觉羞涩万分,却也涌起一股巨大的甜蜜与感动。她不再多言,只是微微垂下眼睑,长睫轻颤,默认了他的提议,脸颊上的红晕久久未散。
慕容云泽见她默许,唇角笑意更深。他执起那支螺子黛,俯身靠近,一手极其轻柔地托起她光滑细腻的下巴,让她的小脸微微仰起,另一手则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般,开始描摹她的眉形。他的动作起初明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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