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嬷嬷脚掌在青砖上碾出半道浅痕,猛地向前一步,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却带着能压垮人的威严:“三夫人莫慌,老奴不过是按按穴位——马车颠得岔了气?按通了就好,不用吃药,更不会让您疼。”
最后一个字刚落,沈悠悠还没来得及往后缩,骇嬷嬷枯瘦却布满老茧的手已经像铁钳般扣住她的胳膊,指尖带着常年习武的硬劲,“咔”地按在腕脉上!
沈悠悠的心脏“咚”地撞在嗓子眼,浑身血液瞬间冻成冰——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骇嬷嬷的指尖骤然一顿,那道疑惑的目光像针一样扎进她的皮肤,沈悠悠手心的冷汗顺着指缝往下淌,黏糊糊地攥着裙摆,脑子里像有无数面鼓在敲,可偏生想不出半个对策,脸色“唰”地褪成死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嬷嬷!怎么样?”孙氏关切地道:“三弟妹这脸怎么这会儿都白了?莫不是真生病了?”
骇嬷嬷猛地抽回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吐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三夫人没病——是害喜的症状!”
“你有喜了?!”孙氏惊得拔高了声音,差点跳起来,双手在胸前攥成拳,“这、这可是三喜临门啊!天大的喜事!”
可下一秒,她瞥见骇嬷嬷冷硬的侧脸,再看看沈悠悠抖得像筛糠的肩膀,笑容“僵”在脸上——不对!刚成亲三天,就算怀了也号不出来!
这喜……是哪来的喜?
孙氏脸色“唰”地沉下去,声音里淬了冰:“嬷嬷,三夫人的肚子——几个月了?”
“快、两、个、月。”骇嬷嬷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地上。
孙氏的拳头“咯吱”作响,指节泛白。
沈悠悠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脑子飞速转着——跑?
醉仙坞外全是秦家的家丁,那些人都是战场上下来的,手脚比豹子还快;求饶?秦庄氏最看重脸面,这事要是捅出去,她必死无疑!
“三弟妹,这事关秦家颜面,容不得半分马虎。我得去请婆母来,只能先委屈你了。”孙氏的声音冷得像冰,转头对着门外厉喝,“来人!把三夫人看好了!任何人不许靠近醉仙坞半步!”
“还有!醉仙坞的所有下人,全部捆起来看管!一个都不许跑!”
脚步声“噔噔噔”响起,十几个穿着短打的家丁瞬间围了上来,手里的刀鞘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那些人的眼神冷得像冰,全是战场上练出来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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