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只剩几个月的时间。如今,却告诉我可以手术了。”
伊森接过报告,翻开。
MRI片子上,黑影区域明显缩小,那种几乎不可能的“病灶退化”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呈现。
“那您为什么不选择在医院做手术?”伊森问。
约翰注视着他:“因为我喜欢规则。第一次见面时你制定了规则,我遵守。游戏需要规则,生命也是。人们害怕死亡,只是因为他们从未理解‘生存’的意义。”
他掏出一张支票,轻轻推到桌上。
“十万美元。”
伊森的目光停在那张纸上,有些惊讶。
约翰微笑:“你说过——先治疗,若有效,再付款并进行下一步。”
“我记得您当时质疑过我。”伊森说,“您说我是在浪费垂死之人的时间。”
“那是对那些不懂珍惜生命的人说的。”约翰语气平静,“我讨厌违约的人。无论游戏还是人生,都该遵守规则。”
“您比上次可健谈多了。”
“当你直面死亡又退回来一次,语言就会比血液更沉重。”约翰淡淡一笑,“医院里的那些病人——他们为了活下去祈祷、崩溃、绝望、放纵。那一刻我明白了:活着的人,比死人更害怕真相。”
“所以您想继续治疗?”
“当然。”
伊森点头,起身戴上手套。
他心里有点发怵。
坐在面前的,只是一个苍老的病人——脑癌晚期,体弱、消瘦。
伊森一个“神圣之火”就能将其彻底净化。
可偏偏是这个人,让他身体本能地绷紧,涌起一种无法克制的防备与警觉。
有人依靠武力让人恐惧,有人却用心理。拼图杀手的受害者们害怕他,肯定不是因为他们打不过他。
一个设计无数死亡游戏的男人,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让人心底发凉。
更让人诡异的是,那些游戏明明很恐怖,却又不得不承认他好像有那么一丝丝道理。
约翰·克莱默是雷恩诊所的第一个病人。
那天招牌刚挂上不久,他推门而入,说的第一句话是:
“雷恩医生,我想跟你玩个游戏。”
伊森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等认出他就是“拼图杀手”约翰·克莱默时,整个人瞬间定格。
约翰·克莱默脸上带着笑容,那笑容——不是威胁,而是审视,像在衡量一个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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