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嗡”的一声轻响,像有只小蜜蜂贴着耳朵飞过,又像一根细弦在颅内被拨动,惊得我差点跳起来,心脏在胸腔里重重擂了几下。
我猛地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我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晨雾不再是均匀的乳白,其中竟浮动着几缕若有若无的灰气,细如发丝,正从我的肩头向四周洇散,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汁。
它们碰到老樟树粗糙的树干,就悄无声息地化了,连点痕迹都没留,仿佛从未存在过。
再低头看铜镜,镜面映出的自己肩头,竟也沾着一层薄薄的灰,如同落了层极细微的尘埃。
可现实里伸手去摸,皮肤光滑得很,指腹下只有微凉的汗意,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老头说的‘阴滞’?”
我小声嘀咕,心头疑窦丛生,腰又往下沉了沉,试图稳住心神。丹田处的暖意更浓,如同点起了一盏小灯,那些灰气消散得愈发急促,连周遭原本浓稠浑浊的晨雾都似被滤过,变得清透了些,能隐约看见远处路灯昏黄的光晕和模糊的树影。
练到日出时分,东方的天空染上淡金,后背已经出了层薄汗,紧贴着工服内里的布料。
风掠过汗湿的脖颈,凉意激得人打了个清亮的喷嚏,在寂静的公园里显得格外突兀。
收姿势时,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不是蜂鸟众包那熟悉的“叮咚”派单提示音,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本市未知区域”,连运营商都没标,一片空白,透着股不寻常的气息。
我犹豫了下,指尖划过接听键,听筒里传来个低沉的男声,像砂纸摩擦着木头
“陈羽,易理阁的先生让我找你。上午十点,老城区城隍庙门口,带好你的东西。”
声音干脆利落,毫无情绪。
“你是谁?跟易理阁的老头是什么关系?‘我的东西’指什么?”
我连问三个问题,心悬到了嗓子眼。
可对方只“咔嗒”一声挂了电话,听筒里只剩“嘟嘟”的忙音,冰冷而短促,像断掉的线。
上午的红包单出奇地顺,顺得有些诡异。
以前总卡壳、刷半天才出一单的系统,今天一刷新就弹出三个连着的写字楼大单,配送费比普通单高一半,金额在屏幕上亮得晃眼。
送到高档小区时,那个穿着家居服的顾客不仅没像往常那样在门禁里不耐烦地催促,还从冰箱里拿了瓶冰矿泉水递我,瓶身凝结着水珠,他说
“天热,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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