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极有规律的敲门声。
咚、咚、咚。停一下。又是咚、咚、咚。
这敲门声,显然不是房东。房东每次来收租,总是用拳头狠狠砸门,那声音又响又急,仿佛要把门板砸穿,伴随着大嗓门的吆喝。
而这声音很轻,像是有人用指节的第二关节在轻轻叩击,三下一组,节奏分明,间隔均匀,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冰冷和诡异,在寂静的楼道里清晰得刺耳。
“谁?”
我问道,声音有些发紧,带着自己都能听出来的紧张。
同时,手悄悄摸向外卖箱侧面一个不起眼的暗袋,里面藏着一把折叠水果刀,是我上次怕晚上跑单遇到坏人特意准备的,冰凉的金属触感给了我一丝虚弱的勇气。
门外没有回答。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几秒,然后,是纸张摩擦地面的细微窸窣声
一张折叠的纸条,从狭窄的门缝底下被塞了进来。
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弯腰捡起纸条,借着门缝透进来的微光展开。上面的字迹与早上那张纸条上的截然不同,少了几分遒劲,多了几分冷硬的锋利,但同样力透纸背,写着:
“阴滞虽散,余咒未消。明日仓库见,带好铜镜与书。 749 局 林默”
林默?是那个风衣人的名字?还是代号?
我猛地一把拉开门!楼道里老旧的声控灯没有亮起,昏暗的光线下,只有一个黑色的、挺拔的背影,正不疾不徐地往楼梯下方走去。
风衣的下摆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扫过积着灰尘的水泥台阶,却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如同幽灵。他的身影在楼梯转角处一闪,便彻底消失在更深沉的黑暗之中。
这一次,我竟没有感到预想中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害怕。
自从鬼使神差接了易理阁那个诡异的订单,拿到这面铜镜和线装书,到照着那些古怪姿势练会了“抬肩式”、“沉腰式”,散去了所谓的“阴滞”,再到“749局”的人如影随形般找上门来……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巨大洪流,
在推着我身不由己地向前走,卷入一个完全陌生的漩涡。而这“749 局”,或许就是解开所有谜团、挣脱这漩涡的唯一钥匙。
回到屋里,反锁好门。我将纸条轻轻夹入线装书间,紧挨着那张黄符。
胸口的铜镜仍紧贴着皮肤,但那股一直萦绕不散的凉意,此刻却悄然间消散无踪,只余下温热的熨帖感,像一颗安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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