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滴出毒汁,萧若宁却仍神色淡然:
“做了这般歹毒之事,非但毫无悔意,反将过错全推给旁人!”
“明明下毒害人的是你,却说成是别人逼你;明明挑拨刁难的是你,反倒骂别人蠢笨、坏了你的‘好事’。你这种人,从来不会自省,只会觉得——一切都是别人的错,对不对?”
她眸光清冷,一字一句如刀:
“别人的自信,在你眼中是高傲;别人的真诚,在你看来是虚伪;别人的给予与帮助,在你心里全是施舍。”
“自己内心阴暗,便看不惯旁人光明磊落;自己心胸狭隘,便受不了旁人大度从容;自己胆小怯懦,便嫉恨旁人大胆坦荡。”
“别人不信你的挑唆,大胆驳斥你的刁难——在你看来,竟是愚蠢。”
“其实,最蠢最坏的那个人,一直是你。”
“一边心安理得地接受旁人的好,一边在心里将人恨到骨子里。”
“你觉得我是在可怜你、同情你,是瞧不起你才施舍你——既然这般想,当初为何不直接拒绝?为何还要全盘接受呢?”
萧云芷脸色一白,恨声道:
“那是因为我没法子拒绝!你是太后、太子都偏疼的人!我若拒了你,岂不是得罪了他们!我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萧若宁闻言,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你方才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高贵的公主’,身份比我尊贵么?既是尊贵的公主,有什么不敢拒绝的?你这说辞,倒显得仿佛你这公主的身份,还不及我这旁支郡主贵重一般——岂非自相矛盾?”
这话让萧云芷脸色更加难看,一时竟噎得说不出反驳之词。
萧若宁又是一声冷笑,继续道:
“一边全盘接受旁人待你的好,收下旁人赠你的物、予你的惠;一边又在心里恨毒了对方,觉得别人是瞧不起你、施舍你。萧云芷——到底是别人瞧不起你,还是你根本瞧不起你自己?”
她眸光清冽如冰:
“是,你在宫中过得谨小慎微,没什么地位。可这深宫之中,谁不是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即便是太子哥哥,行事也需深思熟虑、权衡再三。”
“你觉得我肆意张扬、天不怕地不怕——可那是在宫外。出了宫门,又有谁拦着你不许你洒脱自在?”
萧若宁语气渐沉:
“你将旁人都说成恶人,把自己扮作受尽委屈的可怜人,装出一副被众人逼迫至此的模样。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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