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沈月柔心头对易知玉那份本就稀薄的忌惮,顿时又散去了大半,轻视之意更浓了几分。
一旁侍立的小翠见她神色倨傲如旧,忍不住低声再劝:
“小姐,奴婢只是觉得……万事还是谨慎为上。若二夫人断然回绝,反倒寻常;可她若明知与您已生龃龉,却仍愿应约同行……那其中,恐怕就真有蹊跷了。”
“够了!”
沈月柔骤然截断她的话,眉眼间骤然卷起一层燥意,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你懂什么?一知半解的便在这里东猜西疑、乱搅主意!让你去订席面你便去,究竟你是主子,还是我才是主子?”
她尾音陡然一厉,目光如淬了冰的刀锋,直直剜向小翠:
“再多嘴一句,信不信我立时掌你的嘴!”
小翠脸色霎时惨白,所有未出口的话硬生生噎在喉头,再不敢吐露半分,慌忙屈膝深福下去,声音微微发颤:
“是……奴婢失言,奴婢这便去办。”
沈月柔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短促而厌烦的应答:
“还不快些去!如今醉云楼的曲儿正红,席面更是紧俏,即便今日去订,怕也要排到一月之后。再拖沓片刻,怕是连下月的位子都捞不着!”
“是!奴婢即刻就去!”
小翠不敢再有片刻迟疑,匆匆应了声,便低着头、几乎是碎步小跑着退出了屋子。
沈月柔重新端起那盏已微凉的茶,徐徐饮了一口,眼底掠过一丝轻蔑而志在必得的光,嘴角随之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易知玉……你就等着吧,看我如何一层层,揭穿你的底细。”
又过了几日。
夜色深浓,沈府上下浸在一片沉寂之中。
唯有沈仕清所居的院子里,隐隐传来断续而暧昧的声响,混着压抑的喘息,自寝屋窗隙间渗出,融进沉暗的夜里。
“沈郎……沈郎,你真厉害……”
那娇腻含混的声音不是旁人,正是崔若雪。
寝屋内的床榻上,两具身躯紧紧交缠,锦被半褪,凌乱堆叠。
屋内时不时传来吱呀吱呀的声响,听着略微有些节奏感,和女子的声音交杂在一起。
“啊……沈郎,我的沈郎……”
崔若雪面颊潮红,眼眸半阖,仰躺在沈仕清身下。
正当她神思涣散、即将攀至极乐的一瞬——那恼人的吱呀声却戛然而止。
身上的重量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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