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挨了二十个大板子,姜鸿南龇牙咧嘴地从自己的食盒里掏出今早默写的《论语季氏篇》。
蔺先生瞧见他那鬼画符的字,忍不住皱起眉头。
“罢了罢了,就你写得这字,今日还得练,再打手便肿了,今日这二十板子,还是放到明日再罚。”
“五哥儿,多谢你帮我挨板子了,我说不是,还是咱兄弟能处。”
姜恩泽笑呵呵得拍着姜鸿南的瘦削的背,拍得姜鸿南快要吐出来。
早上吃得太撑,又闻到近在眼前的鱼腥味,她没忍住,扭过头呕了一声。
“你不是生病了吧?”
“怎的也不说?早知道我也不让你替我挨板子了。五哥儿,够义气!”
见他一张嘴叭叭得说个不停,姜鸿南攥紧了手心,忍住疼,鼓起腮帮子气鼓鼓地吹嘘。
“哎呀,也没多疼,先生手下留情了。”
先生能手下留情?那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
姜恩泽知道她在嘴硬,却默契地也没拆穿,看见蔺先生拿着戒尺回到学舍,忽而凑近,眉飞色舞地道。
“放学我带你去酒楼,咱吃点蛮夷进口的葡萄干。”
肩膀被高一个头的姜恩泽紧紧搂住,姜鸿南愣住,瞪大眼睛看他。
可姜恩泽却没意识到,自顾自地往前走。
“呕!”
终于,走了三四步,姜鸿南闻不了他身上那鱼腥味,埋头冲着地上,几口呕出来刚吃进去的鸡蛋灌饼和豆浆。
盯着地上一滩带着酸液的食物,姜鸿南好一阵心疼,却不能捡起来再吃进肚子里去。
她下意识从食盒里掏出一大叠宣纸,蹲在地上一阵擦拭。
姜恩泽蹦着脚跑到三尺开外,眼睛瞪得比她还大,鼻孔那气出得能插两根大葱。
“五哥儿,你,你这简直是暴殄天物!”
“宣纸是这么用的?你知道这渍县宣纸有多难求吗?千金也买不到一张!这么厚一沓,就被你用来擦地了?”
也顾不上鼻子间的恶臭,姜鸿南扬起袖子捂住脸,用手指向他身上的白色衣袍。
“不然,拿你衣服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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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纸再珍贵,是纸。
衣物再便宜,可也是用来遮丑的。
姜鸿南是个反派,准确得来说,他们一家子都是反派,所以,奢侈一点……
有错吗?
从挎包里拿出昨日搜罗来的各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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