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牙婆子怕她大闹,只能先稳住她再说。
槐筝本人现在正在一艘船的底端,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了一块好皮子,像个死尸一样被扔在角落里。
负责发卖的人在船头看了她一眼,满脸嫌恶:“待会赶紧把她扔出去,都臭了,可别染到其他人身上,”
“是。”
槐筝眼皮子眨了眨,却像有千斤重,睁不开眼。
迷迷糊糊中,她只感觉自己被人扛在肩头,紧接着,无数海水瞬间灌入她的鼻腔。
*
“外面怎有欢呼声?”
天还没亮时,外头就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欢呼声。
白惠从的院子离街道较远,却也能听得差不多,可想而知这欢呼声有多大。
丁香取来刚摘的梅花,插入花瓶中,回眸笑道:“是边境那边打胜仗了,把蛮夷通通给打回去了呢。”
边境?
白惠从脑子里突兀的就显现出元灯节那天的情形。
“朝阳王霍成川回来了?”她揪着帕子的手紧了紧。
“是啊,外头正热闹的很呢,听说百姓们从城头走到了城尾,都在欢呼着这位朝阳王胜仗归来呢!”
“这朝阳王真是厉害,听说他只带了800人的精兵小队去打蛮夷将近2000人,大家都以为会失败,谁想到,竟然成功了。”丁香说。
“嗯。”
白惠从点头。
当初在皇宫时,他并不受待见,不论是太后还是皇帝,都将他视若无睹。
因为上头的隐晦命令。
其他底下的奴才自然也狗眼看人低,对他动辄打骂,连最基本的吃食都有人克扣,只余些剩饭剩菜。
他们小时候第一次见面:他正跪在地上和狗争食,寒冬腊月,他只穿了件单薄衣衫,皮肤被冻得红肿淤青。
因为年岁小,那狗却庞大。
他身上被咬了好几个血窟窿,血就顺着他的腿流下来,将身下的雪都染红了。
后来,他前去北境,用赫赫战功,才彻底在这朝堂站稳脚跟。
可现在看来,背后原因也错综复杂。
其实他早就回来了,却又为何不回宫中,反而呆在小船里,又为何身上多了把箭,细细想来,他倒也过的艰难。
功高盖主,最容易被圣上忌惮。
正想着,沉香正笑呵呵的从外头走出来,见到她,笑的更开心:“姑娘,老夫人说要给老爷纳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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