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恶意的眼睛。
有时,他会突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下一瞬间又要做什么,记忆变得支离破碎,唯有痛苦永恒。
他甚至开始出现短暂的失控。
一次萍姨试图给他喂水时,她的手指靠近他的嘴唇。
在燕尘的眼中,那手指突然扭曲变形,化作一条苍白滑腻的、试图钻入他喉咙的毒虫。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那条僵硬的右臂猛地一颤,一股冰冷的、充满恶意的力量波动骤然扩散开来!
“锵!”
一声轻微却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从燕尘体内迸发。
萍姨惊呼一声,手中的水碗瞬间被震得粉碎,清水溅落一地。
她踉跄着后退好几步,脸色煞白,惊骇地看着燕尘那条微微抬起、散发着不祥红芒的手臂。
燕尘猛地回过神,眼中的扭曲幻象消退,只剩下萍姨惊恐的脸和满地的狼藉。
一股强烈的愧疚和更深的寒意瞬间淹没了他。
他艰难地试图控制手臂放下,却只能让它剧烈地颤抖着,最终无力地垂落,砸在简陋的床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对…不起……”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萍姨捂住胸口,深呼吸了几次,勉强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没…没事…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但她眼底残留的惊惧,却清晰地映在燕尘逐渐模糊又强行清明的视线里。
这样的事情,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又零星发生了数次。
有时是对突然的声响过度反应,有时是在半梦半醒间的无意识挣扎。
每一次,都让负责照顾他的萍姨和阿手等人更加小心翼翼,也让据点里的气氛更加凝重压抑。
他成了一颗行走的不定时炸弹。
拯救了锈火的英雄,同时也是可能毁灭他们的最大威胁。
所有人都明白,时间不多了。
要么找到控制或解决异化的方法,要么……就必须在他彻底失控前,做出最残酷的决断。
疤脸的独眼几乎始终笼罩着一层阴霾。
他来看燕尘的次数变少了,但每次来,审视的目光都更加锐利,仿佛在衡量着什么,计算着代价。
他肩上的担子太重,整个锈火据点的存亡,都在他一念之间。
终于,在燕尘又一次从充满血腥幻象的短暂昏睡中挣扎醒来时,他看到疤脸、猎犬、还有勉强能坐起来的土根,都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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