胚子!事到如今还想保全奸夫?”
嘉嫔眼底闪过狠厉的精光,进言道:
“皇后娘娘,事已至此,她腹中孽种无论如何也是留不得。不如快些叫人滑了胎,别妨着天家福气。”
贞妃哂笑道:“镇国公府前脚送来了个自戕的,后脚又送来了个妄图混淆皇嗣的?皇后娘娘,你说柳扶山接二连三这些动作,是觉得自个儿活够了吗?”
众妃纷纷进言,让皇后先处置了南瑾腹中婴胎,而后再等沈晏辞亲审了,定夺罪行。
可皇后却迟迟不肯表态。
后来还是嘉嫔实在耐不住了,吩咐身边的宫人道:
“你们还愣着?将她拿下,打了她的胎!”
随她一声令下,立时有宫人们朝南瑾逼近。
她死死护着小腹,绝望地哭诉着,
“不、不要!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不能动我的孩子!”
就在宫人即将擒下南瑾的一瞬,
庭院外,内监报道:
“皇上驾到!”
南瑾扫视着殿中纷纷起身相迎的后妃,泪眼中倏地闪过一抹不可察觉的寒笑。
心道:
她们翘首以盼的‘奸夫’,这不就来了吗?
沈晏辞在庭院内就已经听见了正殿中的哄闹。
他快步入内,后妃跪了一地,他却是正眼都不看,
只径直朝南瑾走去,怒声训斥着还欲擒拿她的宫人,
“大胆!谁再动手,即刻拖出去杖毙!”
沈晏辞向来宽仁待下,甚少有对宫人们如此厉色的时候。
众人闻声怛然失色,纷纷跪下求饶。
沈晏辞近身,抚去南瑾脸颊上的泪渍,满眼心疼地看着她,歉然道:
“是朕不好,叫你受苦。”
南瑾若羽扇般的睫毛快速煽动着,
她受了极大的委屈,而今已是说不出话,只黯然垂泪。
众后妃见沈晏辞对南瑾这般态度温柔,一时也懵了。
她们原先只以为南瑾是沈晏辞用来敲打镇国公府的一枚棋子,
可对着棋子,沈晏辞又为何会生出这样怜惜的眼神?
聪明人眼皮子一翻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会儿都默声不语。
唯有关常在像是得了失心疯。
她一张扭曲的脸含着困惑,尤显狰狞。
竟还敢迎到沈晏辞跟前,叫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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