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他本是刚回府,被此处的动静引来,心情并不佳,眉宇间凝着一丝不耐。
周氏没料到楚怀山会亲自来这污秽的产房,心中一惊,脸上却迅速堆起温婉的笑容,迎了上去:“侯爷,您怎么来了?这里污秽,仔细冲撞了您。柳妹妹她……怕是不好了,只留下这个孩儿,妾身正想着……”
楚怀山的目光扫过产床上气息微弱的柳姨娘,眉头微蹙,最终落在了稳婆怀中那个哭得声嘶力竭、小脸憋得通红的婴儿身上。
不知为何,听着那哭声,他心头莫名地一阵烦躁,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而就在这一刻,楚怀山清晰地听到一个又急又怒的小奶音,在他脑海中炸开:
【就是这个坏女人!她要毒死我娘,还要把我丢乱葬岗!便宜爹你快管管啊!你再不管,你亲闺女就要没命了!原著里你就是个糊涂蛋,被这毒妇骗得团团转,最后侯府败落有你哭的!】
楚怀山脚步猛地一顿,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瞬间射向周氏,又惊疑不定地看向那个哭声渐弱、只剩抽噎的小婴儿。
谁在说话?
产房里除了稳婆、丫鬟,就是奄奄一息的柳氏和刚出生的婴儿。
是……这个孩子?
荒谬!
楚怀山脸色变幻不定,但他浸淫官场多年,最擅隐藏情绪。他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目光冷冷地掠过周氏身边丫鬟手中那碗依旧冒着热气的参汤。
周氏被楚怀山那一眼看得心底发毛,强笑道:“侯爷,妾身是想着给妹妹吊吊元气,这孩子……”
【吊什么元气,是送她上路!爹啊,你可长点心吧!这碗汤下去,我娘立马蹬腿,然后这毒妇就要说我是不祥之物,把我处理掉了!】
那小奶音又响了起来,带着浓浓的哭腔和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楚怀山瞳孔骤缩。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这诡异的心声,似乎……只他一人能听见?
他忽然上前一步,在周氏和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把打翻了丫鬟手中的药碗!
“哐当!”白瓷碗摔得粉碎,深褐色的汤汁溅了一地,散发出浓郁的参味,似乎……并无异常?
周氏脸色煞白:“侯爷,您这是……”
楚怀山却不看她,径直走到稳婆面前,低头审视着襁褓中的婴儿。那孩子似乎哭累了,小鼻子一抽一抽,睁着一双湿漉漉、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也正好奇地望着他。那双眼睛,纯净得不像话,仿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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