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凉气的呢喃着这句话,整个人都变得很矛盾!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君予应是为政以德的仁泽,臣求应是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初心!”
刘据极为矛盾的说出这句话,像是一个迷途的浪子般摇头:“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若仅以功利论君臣,圣人之道何存?”
“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君好仁则臣修仁,自当有见贤思齐之能,礼法之要,当如是大道之行,天下为公,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为政先礼,礼其政之本与,道并行而不相悖,万物并育而不相害,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史高,你告诉孤,是孤错了吗?”
“错了!”史高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的指正刘据,并道:“而且臣认为,殿下对陛下以集权中央,征战内外评价,臣并不认同。”
刘据的心猛然颤动了一下,低着头矛盾的问道:“那你认为的父皇呢?”
“实干兴邦,空谈误国!”史高没有多言,再道了千古以来,未来千古,治理古今万变不离其宗的八个字!
“实干兴邦,空谈误国?”刘据一字一字的呢喃,不愿意相信却沉默了下来。
忽然间他也反应了过来,史高源自鲁地史家,那是谷梁儒学的兴盛之地,史高作为史家子弟,好似来长安后,从未谈及对儒家的看法,甚至很少用儒家学问来引经据典!
可问题是,无论是昨日还是今日,他的处境已经变的让他自己都差点失去了理智的思考。
他违抗禁足,闯宫禁,惩苏文,诉苦父皇落泪,练兵金马门比武封将,殿前奏对,朝议举荐官员被任命,达成把李广利驱离京师,甚至在朝堂之上,父皇也不再像往日那般刁难于他。
细细回想,突然间他就变成了战无不胜的将军。
实干兴邦,空谈误国!
刘据呢喃的这八个字,想到了很多很多,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在父皇的治下,朝野文臣武将的变动会那么的频繁,又为什么桑弘羊可以稳居大司农二十三年,金日磾为什么会从一个匈奴小王子摇身一变成为鸿胪卿,张汤一个狱吏为什么会成为御史大夫,甚至于……他的舅父,一个养马的马奴,为什么会成为武功镇世的大将军!
还有很多很多需要翻看吏治记录才能记起来的臣子。
实干兴邦,空谈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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