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恭送“说成“救命“。
我不是贴身侍卫吗?怎么听着倒像是贴身侍婢。上官若心里泛着嘀咕,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琴弦。古琴发出“铮“的悲鸣,吓得她跳开三尺远。不过,能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谋份差事,也算是件不错的事情,怎么说也比露宿街头强吧。她摸着锦被上绣的并蒂莲,突然想起穿越前那个出租屋的单人床,被角总是潮乎乎的。
累了一天,上官若直接倒在床上睡觉。本来她只打算小憩一会儿,不料这一睡就是两个时辰。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月光透过窗纱在地上铺了层霜。她盯着帐顶的流苏发了会儿呆,突然惊觉该去当值了。
“上官公子,王爷请你过去。“林伯敲门说道,苍老的声音裹着夜风有些模糊。更漏显示亥时已过,铜壶滴答声格外清晰。
“知道了,马上过去。“上官若回道。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衣冠,却把腰带给系反了,活结打成死扣。随着林伯穿过游廊时,玉佩在黑暗中叮咚乱响,像串慌张的心跳。
原来自己就住在王爷临近的房间,怪不得叫偏房。不对,这偏房不是小妾的意思吗?不要!上官若狠狠地敲了自己一记,指甲在额上留下个月牙印。想什么呢?乱七八糟的。她盯着前面林伯提的灯笼,那团暖光在夜风里明明灭灭,像极了此刻忐忑的心绪。
见了某爷,上官若先是毕恭毕敬地行礼,额头差点磕到青砖缝里的小石子。她闻见熟悉的松墨香,混着今夜特别的沉水香,忽然想起晨间泼墨的窘态,耳根又开始发烫。
赵祉用手指轻轻敲着案,紫檀木发出沉闷的“笃笃“声。过了好几秒钟才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他面前的兵书摊开着,烛泪在青铜烛台上堆成小山。
上官若歪着脑袋想了想,她哪晓得什么时辰呀。廊外的打更声像是被夜风吹散了,更漏又在隔壁房间。不过爷问到,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好老实回答道:“属下不知。“声音细若蚊蝇,险些被烛花爆裂声盖过。
“那让本王告诉你,现在是酉时五刻。“赵祉淡淡地说道。然而就这平淡的语调,却也让跪在地上的上官青打了个冷颤。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晚膳时分睡到现在,足足误了三个时辰的差事。
“我…呃…属下睡过头了。“上官青战战兢兢地说道,指甲掐进掌心。青砖的凉意顺着膝盖往上爬,她忽然羡慕起晨间那只灰鸽子,至少它能振翅高飞。
“哦?看来你睡得不错,连伺候本王用晚膳的事都忘了。“赵祉淡淡地说道,指尖拂过兵书上的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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