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掖好了被角,随后起身写药方。
渡半仙见惯了生死,心肠比铁石还冷硬。但好在他行医有自己的准则,对她这半个徒弟兼药童也从不吝于教授。虽说两年的学历尚浅,但医术较于一般郎中还是有过人之处的。
接下来的日子,上官若都留在家中。上官夫人在她的悉心医治和调理下,居然渐渐好了起来。不到十天,她便可随意走动,精气神也恢复如初。
这天,天气不错,上官若扶着上官夫人在院里走动。
“若儿,为娘之前以为自己快不行了,只盼着能再见上你一面。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能和你一起散散步,聊聊天。”
“孩儿不孝,让母亲担忧了。”
上官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你的事,娘都听你爹说了。那些个皇子皇孙,哪是我们能高攀的?即便是让你做了正室又如何?一进侯门深似海,你性格耿直,又以男儿身份生活多年,如何跟后院那些女人相争?”
上官若有些讶异,问道:“爹他是如何得知……”
上官夫人用手指轻戳她的脑门,有些嗔怪道:“你呀,到底没把我们当成亲爹娘,这等事情居然欺瞒至今。若不是你爹在朝为官,打听了有关你的消息,又加以推敲,方知你是定北侯的遗孤。恐怕此时此刻,依然把你当小子看。这些年,你是何等小心翼翼?叫娘亲既生气,又心疼!”
“孩儿并非故意隐瞒。当年孩儿尚小,孩儿的亲娘病重,怕孩儿孤苦伶仃,以女子之身在世间难以生存,故而让孩儿隐瞒了性别。何况孩儿身上背负着血仇,哪敢轻易暴露了身份,给家里带来祸端。”
上官夫人叹气道:“从小你就特别独立,又好习武,磕磕碰碰,旧伤未好,又填新伤,身上的伤从来都没好齐全过。如果娘早知道你是女儿身,定不会让你过得如此艰辛!”
上官若即是感动,又是惭愧。她说道:“娘千万别这么说,爹娘待我如己出。我在这个家过得很好。只是后来经历了一些事,经常不着家。未能在爹娘身边尽孝,是孩儿的错。”
上官夫人摸了摸她的,笑道:“我家若儿越来越懂事了。要什么样的男子,才配得上我如此出色的女儿?”
上官若沉默不说话,任由上官夫人打量她。良久,上官夫人说道:“你这身量有些高,身板也太瘦了。娘得好好给你补补,这么瘦怕是夫家会嫌弃。”
上官若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话锋转得也太快了。她有些尴尬道:“娘,孩儿都这把年纪了,还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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