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的黑暗遮蔽,会成为她意识中永恒的终点。那两点幽光依旧悬浮着,没有逼近,没有攻击,甚至没有流露出任何意图。正是这种纯粹的、绝对的未知,这种沉默的凝视,比任何狰狞的面孔或咆哮的威胁都更令人胆寒。它在等什么?它想做什么?这悬而未决的疑问本身便是最深的折磨。
那两点幽光,毫无预兆地开始移动。
并非左右扫视,而是极其缓慢地、垂直地向下沉降,仿佛悬浮在空中的鬼火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必然感。伴随着这缓慢得令人发狂的下移,窗内深处,终于传来一丝极其轻微的摩擦声——像是某种沉重而坚硬无比的物体,在布满厚厚灰尘的粗糙石板上被极其缓慢地拖曳。那声音干涩、凝滞、喑哑,每一次微弱的刮擦都精准地碾在司马南紧绷欲断的神经上,如同钝刀割肉。
司马南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大小,全身的血液先是疯狂涌向大脑,又在极致的恐惧中瞬间冰冷凝固,四肢百骸一片麻木。她死死地盯着那两点下移的幽光,它们沉降的速度慢得令人发狂,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无法更改的轨迹。幽光移动的轨迹下方,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的轮廓……正在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从虚无中“浮”现出来。不再是纯粹的、空洞的黑暗,而是某种……棱角分明、边缘模糊却带着实质感的庞然大物,正被那两点幽光牵引着,从更深的、仿佛地狱般的黑暗里“浮”向破败的窗棂。
是某种活的怪物?还是某种庞大而诡异的机关造物?那沉重的拖曳声,那冰冷的、非人的光芒,似乎都指向后者。但直觉却在她脑中疯狂尖叫、拉响最高警报:不对!那感觉不对!窗后的存在,散发着一种比冰冷的石头更古老、更沉寂、也更……“饥饿”的、难以名状的气息,尽管它没有任何呼吸的起伏,没有任何心跳的搏动,只有一片死寂。
冷汗已经不再是滑落,而是如同失控的小溪般从她额角、鬓边不断涌出,混合着尘土,黏腻地糊在脸上,带来刺痒却不敢擦拭。掐进掌心的指甲几乎要刺穿皮肉,尖锐的疼痛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证明自己还清醒、还未被这恐惧彻底吞噬的锚点。她甚至不敢眨眼,连眼球都不敢转动分毫,死死瞪视着,生怕在眼皮开合的瞬间,那缓慢沉降的幽光会骤然加速,如同捕食的毒蛇,或者那模糊的轮廓会猛地膨胀、扑到窗前!
身后的追兵似乎已经搜遍了茅屋,呼喝声开始朝着更远、与夹道相反的方向扩散开去。但那些属于尘世的喧嚣,此刻如同隔着千山万水、穿越重重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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