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泪。司马南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无声地滑落,滴在信纸上,晕开了那罪恶的墨迹。那冰冷的卷轴此刻却仿佛灼烧着她的掌心,一股足以焚毁一切的复仇烈焰在她胸腔中轰然炸开,熊熊燃烧,直欲焚天!
那冰冷的卷轴仿佛在她掌心剧烈灼烧,复仇的火焰在胸腔中猛烈升腾、咆哮,几乎要将她残存的理智彻底焚毁殆尽。泪水模糊了视线,却丝毫无法浇灭那滔天彻骨的恨意。她死死攥着那几张轻飘飘、却又重逾千钧的纸,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指甲深深陷入柔软的掌心,渗出的血丝染红了纸角也浑然不觉。父亲浴血奋战、至死不屈的身影,将士们绝望倒下的惨烈画面,与郭诚那张道貌岸然、虚伪至极的面孔,在她脑海中疯狂地交织、撕裂、冲撞,每一次闪现都像一把钝刀狠狠剜进她的心脏深处。喉咙里猛地涌上一股浓烈的腥甜,被她强行咬牙咽下,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次喘息都牵扯着肋骨的刺痛和膝盖的剧痛,但这肉体的痛楚,此刻远不及那深入骨髓、撕裂灵魂的冤屈与恨意的万分之一!
“师弟!”冥天低沉急促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她耳边轰然炸响,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与紧迫,“收好它!现在不是时候!”他猛地伸手,用力按住她因愤怒和悲痛而剧烈颤抖、几乎无法站稳的肩膀,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按进冰冷坚硬的地面。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飞快地扫过密室入口的方向,那里,墙壁上原本稳定流淌的幽蓝符文光芒,此刻正如风中残烛般剧烈地明灭闪烁,发出细微却令人心悸、如同电流过载的“滋滋”声,仿佛整座阵法都在发出痛苦的哀鸣。空气中弥漫的法力余波也变得异常躁动不安,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死水,漾开一圈圈无形的、压抑到极致的涟漪。“那东西……还在外面疯狂撞击!这阵法撑不了多久了!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鼓点,重重敲打在司马南紧绷欲断的神经上,强行将她从那滔天恨意即将吞噬一切的漩涡边缘拉了回来。死亡的阴影并未因找到罪证而散去,反而因为这致命的纸卷,变得更加粘稠冰冷,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
司马南猛地一个激灵,如同被万载寒冰当头浇下。她死死咬紧牙关,牙龈再次被咬破,渗出的血腥味弥漫口腔,强行将那几乎要撕裂胸膛、喷薄而出的悲怆怒吼死死压回腹中。颤抖的手指几乎完全不听使唤,她粗暴地将那几张沾着自己滚烫泪水和冰冷血痕的信纸胡乱卷起,狠狠塞入怀中,紧贴着剧烈跳动的心脏位置。那冰冷的触感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般滚烫。就在她勉强压下翻腾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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