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那柄陪伴她已久的短剑,剑锋在幽暗光线下划过一道决绝的寒芒,指向密室另一端尚未完全坍塌、结构相对稳固的角落——那里,几块巨大沉重的石壁歪斜着堆叠挤压,形成一处险峻的夹角,隐约露出一道狭窄得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缝隙深处,有微弱但持续的风声呜咽传来,带来一丝不同于密室污浊的空气。
“那里……看那里!可能有通道!”她几乎是拼尽全力吼出来的,声音里带着孤注一掷、背水一战的决绝,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和绝望都吼出去。
冥天闻言,眼中死灰般的绝望被这一声嘶吼点燃了一丝微弱的、名为希望的火光。他狠狠抹去嘴角再次溢出的血迹,牙关紧咬,牙龈甚至渗出血丝,脚步虽然踉跄虚浮却异常坚定地冲向那道缝隙。碎石在他脚下嘎吱作响,每一步都伴随着地面的震颤和身体的摇晃。“帮我撑住!”他低喝一声,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双臂肌肉贲张,双手爆发出体内残余的最后灵力,狠狠推向一块斜倚在缝隙口、摇摇欲坠的尖锐断石。稀薄的灵力光晕在他掌心明灭不定,如同风中残烛,却硬生生凭借着一股蛮力和意志,将那沉重的巨石艰难地顶开寸许。缝隙瞬间扩大了一指宽,露出更深邃、更浓郁的黑暗,一股阴冷潮湿、带着新鲜泥土和苔藓腥气的微弱气流扑面而来。
司马南见状,毫不犹豫,强忍着经脉中肆虐的冰针剧痛和全身伤口的灼痛,侧身挤入那道狭窄的缝隙。冰冷粗糙的石壁棱角刮擦着她的伤口,鲜血混着泥水不断渗出,但她浑然不顾,眼中只有前方未知的黑暗。身后,冥天粗重的喘息喷在她颈后,带着血腥味的热气。他紧随其后,魁梧的身躯费力地挤入。就在他身体完全挤入缝隙内部的刹那,“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从身后传来,伴随着大地剧烈的沉陷感——他们刚刚离开的密室彻底塌陷,巨石如暴雨般砸落,烟尘冲天而起,瞬间将唯一的退路完全封死、掩埋。缝隙外,只剩下震耳欲聋、连绵不绝的崩塌轰鸣声,以及那怪物不甘的、带着无尽怨毒的咆哮,那声音渐渐远去,最终被土石掩埋的闷响吞没。黑暗彻底吞噬了他们两人,只有司马南手中短剑反射出的、在剧烈喘息中摇曳不定的微弱反光,以及彼此胸膛里急促如鼓点般的心跳声,在这逼仄得令人窒息的通道里空洞地回荡,如同为逝去之地敲响的丧钟。
司马南紧握着那柄成为唯一光源的短剑,剑锋的微光在浓稠的黑暗中摇曳不定,勉强勾勒出通道湿滑、布满滑腻苔藓的石壁轮廓,狭窄得每一次呼吸都感觉胸腔被挤压得生疼。冥天的喘息紧贴在她耳后,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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