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沉重得如同灌满了冰冷的铅水,每一次心跳都像是无数冰冷的针在狠狠刺穿、冻结他的脉络。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那冲天的光柱,那源自地底剑光的力量,那惊鸿一瞥却斩断巨石的无匹锐意,其蕴含的至纯至锐、破灭万邪的剑气本质,在他剧痛与绝望交织的脑海中变得无比清晰——这力量,正是“蚀金砂”这等阴损污秽、侵蚀生机的邪毒,那最为致命的克星!这念头如同黑暗中的闪电,撕裂了绝望的阴霾,却也带着焚烧自身的疯狂。
“城……必须进城……”他喘息着,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石摩擦,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巨大的力气,目光却像淬了火的刀子,牢牢钉在光柱的方向。
司马南刚踉跄着拔出深陷狼眼的短剑,剑身被污血和浑浊的粘液浸透。第三声“嗡”鸣传来时,她猛地抬头,正好看见光柱暴涨的瞬间,那诡异的苍蓝映在她沾满血污和泥浆的脸上,显得格外惊心动魄。她听到了冥天破碎的话语,心脏骤然一紧。进城?那光柱之下,分明已是修罗血海!
“你疯了?”她急喘着,试图用剑撑起同样疲惫不堪的身体,虎口撕裂的剧痛让她动作一滞,“那是送死!蚀毒……”
“留在这里……也是等死!”冥天打断她,用还能动弹的右手死死抠进身旁冰冷的岩缝,借力一点点将自己从泥泞中拔起,左臂无力地垂在身侧,青黑色已然蔓延至肩膀。“那光……是地底剑光之力……是‘蚀金砂’唯一的……天敌!只有靠近……才有活路!”他牙关紧咬,额角青筋暴起,对抗着蚀毒侵蚀带来的眩晕和剧痛。
司马南看着他摇摇欲坠却异常决绝的身影,又望向远方那如同地狱入口般的光柱。头狼浓重的血腥味在潮湿的空气中弥漫,比先前更加刺鼻。她忽然捕捉到一丝异响——并非来自城池方向,而是身后的灌木丛深处。几双先前因惊惧而退去的幽绿瞳孔,竟在黑暗的边缘若隐若现!它们在徘徊,在试探,被这浓烈的血腥和头狼死亡的恐惧所吸引,又被光柱的异变所惊扰,凶性正在贪婪和惊疑中重新点燃!
“狼群……要回来了!”司马南低吼,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绷。她握紧冰冷的剑柄,粘稠的血污让手感滑腻,但此刻,这柄剑是她唯一的依仗。她迅速退到冥天身边,与他背靠背站定,剑尖指向黑暗中那些闪烁不定的幽绿鬼火。刚刚松懈片刻的神经再次绷紧到极致。
冥天也听到了灌木丛中压抑的爪步和低沉的呜咽。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带着血腥和蚀金砂腥臭的空气灌入肺腑,带来一阵撕裂般的咳嗽,却也强行压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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