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荒野的深处,杂乱的蹄声和凄惨的呜咽声迅速远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下死一般的、令人窒息的寂静,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浓得化不开的死亡气息。
狼群的致命威胁虽然解除了,但岩石后狭窄的、被冰冷泥水浸透的空间里,冥天的身体仍在经历着炼狱般的痛苦痉挛。每一次剧烈的抽搐,都令那惨绿色的蛛网纹路更加清晰一分,如同滚烫的烙铁般灼烧着他的肌肤,发出无声的嘶鸣,仿佛要将他的血肉连同生命力都一同焚尽、吞噬。
他的意识在体内肆虐的剧毒与蚀骨剧痛的双重夹击下迅速模糊、沉沦,仿佛正被拖入无底的深渊。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碎裂开来,额角青筋虬结如同粗大的蚯蚓般疯狂跳动,嘴角不断溢出的不再是之前的血沫,而是带着一丝惨绿荧光的、粘稠得如同沥青般的黑血,一滴滴沉重地砸落在身下浑浊的水洼中,晕开一圈圈诡异而不祥的涟漪,迅速被浑浊的泥水吞没。刺骨的寒意从水洼深处源源不断地渗入骨髓,加剧了他无法控制的颤抖,微弱的体温正被那深入骨髓的阴寒与灼烧般的痛苦迅速带走,生命之火在风中摇曳欲熄。
司马南半跪在冰冷刺骨、几近冻结的泥水中,刺骨的泥浆早已浸透了她的衣裤,带来一种刺骨的麻木与僵硬感,仿佛双腿已不属于自己。她一手死死地按住冥天那如同濒死野兽般剧烈抽搐、挣扎的身体,试图传递一丝微不足道的支撑和慰藉,尽管那力量在狂暴的毒素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另一只手则紧握着那柄闪烁着幽冷寒光的短剑,指节因过度用力而紧绷得毫无血色,甚至微微泛出青紫,剑柄那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掌心,仿佛一条毒蛇直抵她的心扉深处。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冥天手臂上那不断蔓延、如同活物般搏动虬结的惨绿纹路上,那景象让她心胆俱裂!随即,她又猛地抬头,越过冰冷的岩石边缘,看向外面那片被惨绿毒瘴彻底笼罩、翻滚沸腾如同炼狱熔炉般的河岸。毒雾浓稠得如同实质,翻滚扭曲如无数饥饿的活蛇,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空气,散发着腐朽与死亡的气息。
她的视线穿透这恐怖的毒瘴,望向远处天边那仍在顽强摇曳、却显得无比遥远、仿佛隔着一个世界的苍蓝光柱。一股冰冷的恐惧如同最锋利的锥子,狠狠刺入她的胸膛,几乎瞬间冻结了她微弱的心跳!但她强迫自己猛地深吸了一口冰冷刺鼻、带着浓郁血腥甜腻与尸骸腐臭的空气,那气息如同无数细小的刀片刮过她的喉咙,刺得肺腑生疼,却也像一剂猛烈的强心针,让她的眼神骤然凝聚,锐利得如同淬火的寒刃,瞬间穿透了弥漫心头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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