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金陵城,早已是乌烟瘴气,愁云惨雾笼罩,寻常街巷间黑雾如剧毒瘴疠般弥漫翻涌,无数怨灵被禁锢其中,发出凄厉刺骨的哀嚎,昼夜不绝于耳。血煞子凭此邪术吞噬万千生魂,恐已突破元婴中期境界,凶威滔天,煞气冲霄,早已非司马南等金丹期修士所能望其项背,更遑论抗衡。
“可……师叔您的旧伤……”司马南看着叶虚清癯依旧的面容,指节因紧握而微微发白,嗓音里浸满了难以掩饰的忧忡。
“不妨事。”叶虚唇角微扬,眸中似有绝世剑芒一闪而逝,锐意逼人,“为师叔功力已复六成有余,再辅以数十年浸(吟)的无上剑道造诣,对付区区金陵魔修,绰绰有余。尔等只需在此安心静养,稳固道基,莫要再轻举妄动,徒然添乱。”他铿锵的话语如同定海神针落下,霎时稳住了满室摇曳不安的烛影,也仿佛定住了两颗焦灼的心。
司马南虽被师叔那斩钉截铁的保证所安抚,暂时压下了即刻下山的冲动,但紧握的双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之色,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也浑然不觉。父亲浴血奋战、最终含冤惨死于乱军之中的惨烈景象,与郭诚那张在朝堂上道貌岸然、实则虚伪至极的脸庞,在她脑中反复交织撕扯,痛彻心扉。她深吸一口带着屋里寒意的凉气,强抑住胸中翻江倒海般的悲愤心绪,垂首低声道:“师叔既已运筹帷幄,早有安排,南儿自当遵从。只是……那魔修盘踞丞相府日久,根基盘根错节,又得郭诚这国贼倾尽国力鼎力相助,恐其巢穴已成龙潭虎穴,邪法布置森严,师叔此行,务必万望小心,步步为营。”
叶虚微微颔首,宽大的玄色袍袖无风自动,一股沛然莫御的凛然剑气自然流泻,使得屋里内温度骤降。“放心,”他声音平静却蕴含着斩妖除魔的决绝,“此獠邪法虽诡谲阴毒,终究是损人害己的旁门左道,根基虚浮不稳。我此去金陵,不止为汝父洗刷沉冤,更要一剑斩断这祸根,彻底拔除这盘踞帝都的毒瘤,涤荡这污浊乾坤!”他目光如电,穿透石窗,望向窗外那沉沉压下的暮色,金陵城的方向仿佛笼罩在一层无形而厚重的血色阴霾之下,连剑观上空常年盘旋的几只通灵白鹤,此刻都显得有些焦躁不安,清唳声中带着一丝惊惶。“你们且在观中静心修持,稳固境界。待我归来,一切自有分晓。”
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化作一道若有若无、融入暮色的清风,悄然拂过殿门,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愈发浓重的夜色里,只余下殿内几盏烛火被那离去时带起的微澜惊扰,不安地剧烈摇曳了几下,昏黄的光晕映照着司马南与冥天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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