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置疑的威压,牢牢扣在她心口,透着一股不容置疑、不容敷衍的绝对掌控力。
司马南心头猛地一凛,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母亲甄氏那单薄却异常决绝、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背影,那冰凉指尖抚过父亲灵牌上深刻凹痕的、带着岁月粗糙的触感,以及那句如同烙印般刻在心底的话语——“心头债,我得用余生来偿”——瞬间在脑海中无比清晰地翻涌起来,带着尖锐的、撕裂般的痛楚。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试图平复翻涌的心绪,然而吸入肺腑的,是混杂着金属般冰冷腥甜气息和细微灵气尘埃的空气,带来一阵刺骨的冰凉和微痛,几乎让她窒息。
她强迫自己忽略古墨垣那张极具压迫感的年轻面容,忽略冥天在一旁若有若无般游移的、带着玩味的目光,也忽略叶虚师叔眼底那片令人心头发沉的、死寂般的沉寂,用尽全力稳住声线,沉声答道:“母亲…执意留在临微观,为父亲守灵祈福。” 每一个字,她都说得异常清晰而缓慢,如同用尽全身力气,在冰冷的、坚硬的石面上艰难地刻下无法磨灭的印记,字字千钧,“弟子已竭尽全力劝说,然母亲心意已决,坚如磐石,弟子……无能为力。” 最后几个字,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心头债……”古墨垣轻轻重复着这三个字,指尖无意识地、有节奏地敲击着身下那块由整块温润暖玉雕琢而成的巨大扶手,发出极轻微却异常清晰的“哒、哒”声。这单调的声音,在空旷得令人发疯的殿宇里,竟比先前的任何巨响都更令人心头发紧、头皮发麻,如同死亡的倒计时。“是啊,心头债,最是难偿。”他拖长了调子,声音里听不出丝毫对甄氏选择的感慨或同情,反而像在咀嚼某种冰冷的哲理,目光却依旧如同两条冰冷、沉重的实质锁链,紧紧缠绕、禁锢着司马南,让她动弹不得。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没有半分温情,只有冰冷的审视与精准的评估,仿佛在衡量一件工具的价值。
殿内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凝固成沉重的铅块。唯有脚下那巨大的墨玉地砖下,暗金色符文的无声流动似乎变得愈发清晰可闻,如同某种沉睡在深渊之下的庞大活物,正进行着缓慢而沉重的呼吸,随之散发出的无形灵压,如同粘稠的潮水般层层叠叠涌来,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司马南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后背渗出的细密冷汗,瞬间浸湿了中衣,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片刺骨的冰凉。她强迫自己鼓起最后的勇气,直视古墨垣那双深不见底、属于“青年”却沉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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