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额前飞扬,显出几分凌乱与不安。山门上的霜花在晨光中闪烁,映照出她紧锁的眉头。
冥天当时只低沉而清晰地回了两个字:“放心。”那声音不高,却沉凝坚定,仿佛要将这份生死相托的承诺,刻进呼啸而过的风中,烙印在送行人的心底深处。随即,他手腕轻抖缰绳,动作流畅而决绝,座下神骏的黑狼马妖兽昂首发出一声撕裂晨雾的长长嘶鸣,那嘶鸣如号角般划破天际,惊起林间飞鸟。四蹄腾起云雾,妖兽周身黑气缭绕,载着他如离弦之箭般冲天而起,那挺拔决绝的背影在司马南凝望的视线里,渐行渐远,最终融入苍茫天际,只留下一片空茫和马蹄声的回响,久久不散。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照亮了司马南孤独的身影,她的眼神依旧追随着那个消失的方向,心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北上的路途越行越是荒凉死寂,脚下广袤无垠的荒原深处,潜藏着无数凶残的妖兽,它们充满暴戾气息的咆哮嘶吼声此起彼伏,如同沉闷的鼓点连绵不断敲打着大地,那源自地底的震动清晰传至脚底,带来令人心悸的共鸣。中途他已利落地斩杀了几只不开眼、主动扑上来的低阶妖兽,剑锋染血,在灰暗天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芒,更添几分肃杀之气,浓重的血腥味在干燥冰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久久不散。
天穹之上,厚重的乌云越积越沉,越压越低,如同浸透了墨汁的巨幕,层层叠叠地垂落,将原本灰黄萧索的天地彻底染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浓稠墨色,光线昏暗得如同黄昏提前降临,整个荒原陷入一种压抑的沉寂。道路两旁扭曲的枯树,枝干虬结盘错,宛如被无形巨手残忍抽去了筋骨血肉的狰狞鬼魅,干枯的枝桠以种种怪诞诡异的姿态歪歪扭扭地伸向铅灰色的低垂天空,投下幢幢鬼影,在狂风中摇曳,仿佛随时会活过来,伸出枯爪扑向过路的旅人。风中夹杂着腐烂树叶和泥土的腥臭味,让人不禁皱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凄厉的鸟鸣,却显得格外突兀,仿佛在诉说着这片荒原的荒芜。
冥天伏在躁动不安的黑狼马宽阔的背脊上,能清晰地感觉到座下这头以凶悍著称的妖兽绷紧如岩石般的肌肉块块贲起,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喷吐着长长的白汽,透着高度戒备与本能的不安,颈项间钢针般的鬃毛在凛冽寒风中根根竖立,如临大敌。黑狼马的蹄子踏在积雪覆盖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咯吱”声,仿佛每一步都在试探前方未知的危险。
忽然,道旁一丛稀疏低矮、在凛冽狂风中乱颤不止的灌木深处,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急促而诡异的“簌簌”响动!那绝非寻常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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