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的意味,随意地抚过凤鸣剑沾染着污浊血液与邪秽的冰冷剑刃,那污秽在金光照耀下迅速蒸发消失。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如同万丈深渊中刮起的刺骨寒风,“你也配提‘剑主’二字?”话音未落,他原本清晰的身影骤然模糊,如同水中的倒影被狂风吹散,仿佛彻底融入了呼啸肆虐的荒原风中,下一秒,他已如索命的幽冥鬼魅般凭空出现在那因极度恐惧而彻底僵直、连思维都凝固的邪修身后!
凤鸣剑没有丝毫迟滞,带着决绝而凌厉的金色锋芒,如同刺穿一层浸透油脂的薄纸,“噗”的一声轻响,毫无阻碍地洞穿了邪修那颗被无边恐惧瞬间填满、冰冷干瘪如石块的心脏!邪修的身体猛地一震,如同一个被瞬间戳破的腐朽气囊,发出“嗤嗤”的漏气声,浓郁的邪气如同溃堤般疯狂逸散,他的身躯迅速变得虚幻、透明,最终只留下那根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森白骨杖和缠绕其上的、早已发黑锈蚀的粗重铁链,“哐当”一声,沉重地掉落在冰冷坚硬的荒原冻土之上,砸起一蓬细小的尘土。
冥天面无表情地弯下腰,骨节分明的手指稳稳地、带着一丝厌恶地拾起那根透着刺骨邪气的骨杖,五指猛然发力向内一握,只听“咔嚓”一声清脆的爆响,那坚硬如铁的骨杖竟在他掌中瞬间寸寸碎裂,化为一蓬惨白的骨粉,夹杂着几缕不甘消散、发出微弱尖啸的黑气,随风彻底飘散无踪,再无痕迹。
失去了邪修法力的束缚,那些原本在断裂铁链上痛苦挣扎、发出凄厉哀嚎的青白色冤魂,顿时停止了令人心悸的哭嚎,如同溺水者终于浮出水面,获得了久违的救赎与安宁,纷纷化作点点微弱却纯净的荧光,朝着灰蒙蒙的天际无声地、轻盈地飘荡而去。它们的身影在空中越来越淡,越来越透明,带着解脱的宁静,最终彻底融入了那片依旧昏暗压抑、却仿佛透出一线微光的天幕深处,仿佛从未在这苦难深重的人间存在过。荒原上,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黑狼马沉稳的呼吸。
他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目光越过荒芜的原野,投向更遥远、更苍茫的北方。遮蔽天空的厚重乌云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撕扯开了一些细微的缝隙,透下几缕惨淡的微光,但整个天际依然阴沉得如同被脏水浸透的厚重墨布,沉甸甸地压在头顶,压抑得令人窒息。脚下的黑狼马似乎也感受到了远方传来的不祥气息,不安地刨动着铁蹄,打着沉闷的响鼻,在干燥的地面上扬起一小片细小的尘土。冥天伸手,安抚性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轻轻拍了拍躁动的马背颈侧,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语,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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