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的那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等下到了地方,要是反悔……”他顿了顿,布满皱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布包,仿佛在掂量里面剩余的魔藤汁,又像是在无声地强调着警告的分量,“……可别怪我这老头子事先没提醒你,到时候不客气。”
冥天始终低垂着眼睛,脸上肌肉牵动,嘴角努力扯出一个卑微讨好的笑容,声音里刻意带上几分谄媚和一丝恰到好处的紧绷:“前辈您尽管放心,我……我给的魔晶绝对够分量,肯定不会反悔,不敢反悔……”他说话间,藏在袖中的手指极其轻微地蹭了蹭腰间那串看似破旧的魔骨坠——那串坠子表面锈迹斑斑,毫不起眼,实则每颗粗糙的骨珠都是用坚硬无比的玄铁精心打造、伪装而成,只要注入一丝微弱的魔气,就能瞬间弹开外壳,化作数柄锋利无比的淬毒短刃。他的肌肉在宽大破旧的魔袍下早已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蓄势待发,但整个身体依然保持着那种低贱的佝偻姿势,像只随时准备缩成一团、躲避危险的惊恐老鼠。心脏在胸腔里沉稳有力地敲击着肋骨,一遍遍提醒着他:保持伪装,不能有丝毫破绽,绝不能功亏一篑。
幽深的甬道仿佛没有尽头,继续向着未知的黑暗深处延伸,前方的黑暗浓稠得如同实质,老魔修手中那盏铜制魔灯散发出的昏黄光晕,只能勉强照亮脚下三步远的范围,微弱的光线摇曳不定,仿佛随时会被周围汹涌的黑暗彻底吞噬、熄灭。冥天紧跟着老魔修枯瘦的背影,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耳朵依然保持着最高度的警惕,捕捉着甬道里任何一丝风吹草动,眼睛则死死盯着老魔修佝偻的背影——他敏锐地注意到,老魔修的脚步比刚才似乎更稳了一些,甚至隐隐透出一股难以掩饰的急切,仿佛前方有什么他极其期待的东西在吸引着他。看来,那最终的目的地对他而言,不仅非常熟悉,而且至关重要。空气中那股刺鼻的硫磺味越来越浓烈,几乎要盖过一切,其间依然顽固地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令人作呕的甜腻腐香。
突然,老魔修毫无预兆地停住了脚步,整个甬道内原本由他脚步带起的、极其细微的震动也戛然而止。冥天立刻警觉地抬起头,只见前方通道的尽头,一面巨大的石壁宛如一道天然屏障般矗立着,壁面上赫然刻着一个足有半人高的巨大符文。那符文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暗沉粘稠的红色,仿佛是用无数凝固的污血反复涂抹描绘而成,线条扭曲诡异,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边缘还隐隐泛着微弱、不祥的暗红色光芒,如同沉睡凶兽半睁半闭的、饱含恶意的眼睛。老魔修伸出枯瘦如柴、宛如鸟爪般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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