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淬了火的剑,死死盯着龙湛:“疯的是你,殿下。”她抹了抹嘴角的血,声音里带着刻骨的决绝,“你以为,凭这点手段就能让我屈服?”
龙湛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这个女人也是这样的眼神——明明浑身是伤,却像只被激怒的狼,带着必死的决心。他的胸口泛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挥了挥手,驱散了周围的寒气,但那寒意似乎已经侵入了他的心底:“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那就杀啊。”司马南抬头,眼神中的挑衅更甚,仿佛在嘲笑他的犹豫。她的手指紧紧握住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随时准备再次爆发。
龙湛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能看穿他的心思。他迅速恢复人形,没好气道:“我不跟个疯子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仿佛在试图说服自己。
司马南望着龙湛转身的背影,喉间溢出一声低笑,笑声牵动后背撕裂的伤口,疼得她眉峰皱成结,却仍撑着逸龙剑的剑柄慢慢站直。赤金剑骨的光芒在伤口处跳动,将渗出来的血珠烤得滋滋作响,凝成细小的血痂,像撒了把烧红的碎金。她抹了把嘴角的血渍,指尖沾着暗红的血,在逸龙剑的剑身上轻轻蹭了蹭,声音沙哑却带着刺人的挑衅:“殿下若是怕了,大可直说——刚才那副要吃人的样子,怎么转个身就蔫了?”
龙湛顿住脚步,后背的龙袍因之前的对战撕裂了几道口子,露出里面泛着幽蓝光泽的龙鳞,鳞片上还沾着司马南剑刃留下的赤金灼痕,正冒着丝丝白烟。他握着灵犀扇的手紧了紧,扇骨上的裂痕又深了几分,七枚北斗灵玉的光芒忽明忽暗,像被掐住脖子的灯。他没回头,声音里还带着未消的怒气,却比之前收敛了些,仿佛在压抑着什么:“疯子的胡言乱语,本皇子懒得跟你计较。”话落,他足下泛起霜白灵光,身形渐渐融入空气中,只留下一句飘远的狠话,“下次再让本皇子遇见你,定要你知道什么叫龙族的威严。”
周围的寒气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仍弥漫着冰与火碰撞后的焦灼气息。司马南独立于废墟之中,望着龙湛消失的方向,眼中的火光渐渐隐入深邃的暗涌之中。
司马南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嘴角的笑慢慢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掌心的伤口仍在微微渗血,边缘却已泛起一层浅金色的光泽——那是剑骨正在血肉之下无声生长、修复的痕迹。原先绽开的皮肉逐渐收拢,指节上干涸的血痂寸寸裂开,露出其下粉嫩的新肉,如同初春枝头最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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